的超大指标。放他们那,稍稍宣传、操作一下,即便不能全卖出去,也八九不离十了,这可是接近一百万元的巨额现金啊,即便让中央分去一半也有五十万元,光想想就会令人疯狂不已了!
只可惜,这十万亩指标放到了保义县这么一个河流纵横、湖泊遍地,时不时还来个水患灾害的偏远地区,真的是白瞎了!很多人预计,即便1667年该县经济稍稍有所起色,估计也就只能用掉其十分之一的指标,也就是该县土地出让金的总收入撑死了也就五万元,甚至可能还不够!与国内那些人口众多、收入较高的老牌县份相比,真的是云泥之别。
因此,其实从“屁股”(也就是利益)角度来讲,包括保义县在内的一众新僻土地,其实对移民是最为渴求的,尤其是那些口袋有俩钱的移民——无论是二代国民还有东方移民——他们能够以最快速度给地方财政贡献收入,使得县乡两级政府有更充足的财力建设地方,发展经济,造福百姓。
“这国税局一立,咱县里立刻成清水衙门了,今年差不多能卖三万元的地,上头就要收走一半,还剩下一万五。即便还有其他一些林林总总的收入,也不过三两千元,成不了气候,也就是给县里发发工资罢了!诸位,一万五千元,能办多少事情?”县财政局长手抚前额,向自己的同僚们苦笑着说道:“码头要修建、河道要疏浚、水闸要建设、公路要建设,各类房屋仓库也得建,当然还有最重要河岸堤坝,这是事关咱们全县六千五百百姓生死的最重要工程!区区一万五千元的资金,又能干几件事!”
其实,在水患较大,河汊纵横的河间南部地区——地理上被称为河口三角洲副区,就如同北边的沼泽副区一样——水库建设、河道拓宽疏浚、河堤的建设真的是工作中的重点,尤其是最后一项的河堤建设更是重中之重。要知道,虽然巴拉那河东岸的平均地势要高于西岸,但一旦洪水真的发起来,很多定居点也难免成为水乡泽国,这从当地居民们的房屋要么建在高处、要么底下打着高高的木桩就能看得出来。
而且,如果没有河堤抵挡洪水,那么一旦河水以不可阻挡之势进入东岸人的定居点,虽不太会给人员造成多大的伤害,但财产损失却是不可避免的,比如鬃岗内的鱼塘或农作物,比如来不及转移的牲畜,比如被淹死的果树,比如因洪水浸泡而受损的仓储物等等,总之洪水的威胁还是非常大的。
更准确地说就是,河间地区——至少是沼泽副区与三角洲副区两地——要想开发,巴拉那河及其众多支流的河堤建设,是无论如何提高其重要性也不为过的,各县乡绝大部分的资金要投入到这方面的建设中,且内河运输公司的运力也将更多地倾斜到运输修建河堤的建筑材料上。也只有这样,东岸人才能在俗称水乡泽国的河间南部最终站稳脚跟。
好在执委会诸公也认识到了在河间地区站稳脚跟的关键,在基本上确认快从西班牙人手里接管河间后,国家主席戚汪平非常爽快地批准了巴拉那河及支流堤坝的五十年建造计划,即华夏东岸共和国将在接下来的五十年中,每年投入不低于二十万的资金到堤坝建设中,总金额超过一千万元。而如果再算上地方政府的投资及行使的徭役征发权的话,相信五十年间投入到整个河间地区沿河大堤上的资金将超过一千五百万元,几乎堪称是“世纪工程”,与明帝国那年年拨款年年修(但还是三不五时地泛滥……)的治河工程有得一拼了,当然东岸人至少在资金利用率上面要比明清两国强上很多,贪污浪费也会少不少。
保义县作为三角洲副区第一个成立的县级行政单位,从大前年开始就陆续依靠自己的力量修建河堤。当时他们是就地采挖县内的资源,用当地难得的天然石材加灰浆砌造,大概建了有七八公里的样子,位于保义河(巴拉那瓜苏河,巴拉那河下游的汊流之一)左岸,算是举全县之力建造百年工程的典范了——值得一提的是,在建设保义河大堤的过程中,全县百姓非常踊跃,参与度很高,或许是因为他们知道这是遗泽子孙后代的大工程,因此一个个出钱出力,帮政府节省了许多不必要的开支。不然的话,你以为就凭保义县三个乡镇那穷得叮当响的老底子,又凭什么能在三年多时间内修建出一条如此高标准的大堤出来?
这次在确定即将收取河间地区作为出兵法国的报酬后,保义县很快便获得了上头拨下的超过五万元的防洪水利设施建设专款——当然这钱县里没法支配,属于“戴帽子”的钱,专款专用——其中一半资金将用于续建保义河大堤,另外一半将拿来雇佣挖泥船疏浚泄洪河道、依托天然湖泊改造成水库等等,总之就和历史上中国开发江南水乡泽国的招数差不多:修堤、排水、造田,不信整不出又一个鱼米之乡,在尽享大河带来的便利交通的情况下,尽一切可能避免水患,遗泽子孙后世。
当然了,五万元的建设资金,虽然已占了政务院投到河间地区的水利建设专款的四分之一,但比起需要修建的漫长堤坝来说,仍然显得有些杯水车薪,仍然需要地方政府想办法支应一些,不然这大堤和水库要修到猴年马月去?但对于财政困难的这些新设县份来说,钱又是何其之缺也!
“除了水利费用,另外还有卫生疾控费用,移民安置费用,虽说很多是上头拨款下来,但真的不再需要我们地方政府垫资了吗?我看不见得吧,很多项目到了最后,最终支出总是会超过预算,还不是要我们地方政府来填坑,无奈得很。”又有人苦笑着插嘴,“可问题是,我们现在怎么开辟财源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