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密却没功夫听他瞎扯,他撇了眼鸟笼里乖得跟只毛似的鹰,道:“上次你说挑动塔塔部内乱,趁机将塔塔部收回,谁知道却赔了夫人又折兵。连带着我无暇分心它顾,杭州的人手也折损了不少。你这次又有什么馊主意?”
皇叔漫不经心的晃悠着手里的鸟笼子,那鹰赶紧绞紧了爪子,似是在惧怕些什么。皇叔被这鹰逗得哈哈大笑。
李怀密真的没什么耐心陪这个皇叔看这个被吓傻了的鸟,转身抬腿欲走。
皇叔不慌不忙的伸手拉住他,啧啧的摇头道:“唉,年轻人有点儿耐性。你觉得我现在做的是无用功,甚至还折损势力,可是你却看不到这其中带来的隐形效果,年轻人,等着看吧。不过既然此次你没兴趣,那我也就不盘算了,大家快快乐乐过个好年。这鹰呢,我可要好好养起来回头送给皇帝,让他看看我对他有多忠心。”
李怀密看了眼皇叔,又看了眼蔫耷耷的鹰,他可不认为皇叔这是在对皇帝表示臣服,至于他有什么龌龊心思,他也懒得去想,他抬脚欲走,眼角却瞥见了什么,抬起的脚又收了回来,看着皇叔道:“皇叔既然无事那就先走吧。”
李怀密的脾气素来这般冷硬,不喜便赶人,皇叔也不在意,拎着鸟笼逗着鸟儿就走人了。
过了越一刻钟后,李怀密对自己的两个侍卫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
安小熙蹲着时间长了就有些累,偏她知晓李怀密功夫极好,生怕自己弄出一丝半点儿的声响被他发现了。
一遇到李怀密就没好事儿,上次是病了几个月,导致身体较弱,现在刚刚将养的见好些,她可不想再被李怀密给逮到了。
安小熙一边腹诽着扫把星李怀密,一边侧耳听着两人谈话,越听她越是心惊,心思急转之间连外面的动静都忘记了倾听,直到一双黑色皂靴出现在眼前,她方才面无血色的抬起头来。
“果然是你。”刚刚不经意间李怀密瞥见一片衣角,恍惚记起今日侍卫回报说柳橙盯上了安小熙,那侍卫好像说过安小熙今日披了一件墨绿斗篷,颜色分毫不弱于一身大红羽金的柳橙。
若不是觉得这人可能是安小熙,李怀密刚刚就已经把手里扣着的金豆子弹射出去了。
安小熙抬头看着李怀密,认命的低头不语。
李怀密瞧着她这幅缩头乌龟的样子禁不住失笑:“还不快起来!”
安小熙心中一动,抬头看着他,本想气势如虹的说几句硬话,可是到口却成了可怜兮兮的讨饶:“我腿麻了。”
也是,她至少在这里蹲了差不多一个时辰,腿不麻就怪了。
李怀密没理她,站在安小熙身前转身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确定了是自己的人粗心大意才没发现这个角落,原本打算立刻处置了那两人的心思在看到安小熙蹙起的眉心之后作罢。
“我腿麻了。”看清楚了李怀密眼底的一丝怜意,安小熙心思电转之间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李怀密这样的人看似冷硬,可是对于亲密或者信任的人是绝对的护短,安小熙不清楚他对往日的事情还记得多久,可是就仅凭他眼底那么一丝怜惜,她就敢赌上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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