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熙又瞪了他一眼,赶苍蝇一般摆摆手道:“赶紧给我滚!尽给我添麻烦!我赶明儿个就把自己给嫁出去!”
有些玩笑一旦开了出来,再出口便容易许多,当年第一次说出那种话的心情早已不记得,可是如今听闻她要嫁人,齐易之还是有些心慌了,嬉笑的脸颊有些僵硬,出口的话却充满了戏谑:“嗳,你可别啊!万一所嫁非人怎生是好?我……”
“别你你你了!”安小熙打断了齐易之的话,斜睨了他一眼鄙夷道:“你说要娶我说了那么多年了,你倒是娶啊!你娶一个我看看!”
安小熙心里也是蛮大的火气,齐易之不可能娶她,既然不可能为什么还要说出来!没有人能经得起这样的玩笑!就是再大条的神经听了这么些年也会有些想法的!
以前她也不过是觉得横竖都是玩笑,而且只她们两个人知晓,更何况两人身份天差地别,她也从没多想过,并且日后他娶妻定然不会再这般了。所以安小熙从来不觉得怎么样,可是这次齐易之竟然当着李怀密的面说出那种话来!
再加上柳橙跟万淑慧两人的挑衅,安小熙着实是气急了方才脱口而出那些话来。
一阵清风拂来,满树桃花簌簌而下,随风飞过院墙飘落在佳人的发丝上,肩上,脸上。
人面桃花相映红。
看着这一幕,齐易之脑子一热,一把拽下腰间的玉佩抓起安小熙的手塞进去,涨红着脸道:“娶就娶!谁怕谁!”
安小熙发愣的看着手里的玉佩,上面的雕花是很普通很常见的双鱼玉佩,只不过材质却不是普通货色,而是极品羊脂美玉。
这种玉佩齐家几兄弟姐妹人手一对,在隐秘的地方有她们的名讳以及齐家的家徽,齐易之跟她说过,这玉佩是要在未来作为信物交给另一半的。
安小熙的脸蹭地就红了,她不过说说而已啊……
理智告诉她要把玉佩还回去,可是手里攥着玉佩却又舍不得扔出去,犹豫之间齐易之已经飞身而去。
安小熙拿着玉佩失魂落魄的回了家,正被刘氏逮个正着,看到她手上的玉佩,刘氏脸色瞬间一白。
刘氏不是不满意齐易之,只不过齐大非偶,这点她是极为明白的。
拉了安小熙的手回房,刘氏斟酌着道:“你二哥前段时日来信说到了六月要南下去杭州的市舶司任职,明性先生过几日有些私事要过去问过我愿不愿意过去,不如你替娘跑一趟?”
安小熙闻言心中一动,从这里到京城,打个来回怎么也得多半个月的功夫,到时候自己早就在千里之外了,她不由得点了点头。
刘氏不仅防着齐易之,也在防着别人,见她答应了,立刻趁热打铁道:“我这就给你收拾东西,明日你就过去。”
明天就是李怀密迎亲的日子,接了丁敏敏就会立刻返程到代州拜堂成亲,明日一早离开正好可以避开那些人。
至于说跟她长得一模一样的丁敏敏以及什么双生子的谣传……
安小熙不想知道更不想去探查,横竖她早就换芯了,与什么可能高贵的血脉相比而言,她更愿意跟刘氏安海一起生活,想到这里,安小熙立刻点头答应下来:“好。”
儿子虽然不在身边,可是刘氏还是有空就会给二郎做些衣服鞋袜,所以东西收拾起来并不怎么麻烦。
反而是安小熙,因为不知道过去要住多久,便不知道要带些什么,最后还是安海拍板,说只带几身换洗的衣服多带银票,到了那边缺什么买什么就好。
这倒是个好主意,更何况二郎去上任少不得打点一些,多带些银子总归是有备无患。
当年二郎一边学医一边念书,竟然两不耽误,考上状元后更是潜心学医,偶尔画画陶冶情操,今年不知怎么想的居然要去当官,他的师父竟然也准了,去的还是是非颇多的市舶司。
所谓的市舶司就是后世的海关,掌管着海上贸易的大权。沿海一带设有不少的市舶司,而杭州市舶司在京杭运河尽头,距离入海口又不远,一条运河从南至北贯穿下来,这从海外贩来的货物想要进京必然要从杭州走,因此杭州的市舶司是所有的市舶司里面油水最为丰厚的。
安小熙直觉的里面的事情不简单,不过她可不愿意想那么多,她是过去避难的,二哥既然敢接下这差事必然是有所依仗的,更何况明性先生都跟过去了,她估计也帮不上什么忙,不添乱就是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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