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又担忧道:“不告诉她爹娘吗?还要请大夫啊。”
暮阳颔首道:“自是要告知姑母姑丈的。不过竹逸斋的掌柜在祁县认识的人颇多,由他来找大夫想必极为妥当。”他说着将手里的布条一分为二递给豆哥儿娘一小块,道:“拿着这个去给祝掌柜看他便知道了。这是银子。”
豆哥儿娘接过布条跟银子满心疑惑的去祁县找人去了。
暮阳倒是想自己去,只是下意识觉得祁县并不安全,便让豆哥儿娘去了。他看安小熙呼吸平稳下来,暂时无事,便出去安排一干人等干活。
“安小熙受伤了!”一贯淡定从容如清风明月般的承安侯幼子齐易之居然大庭广众之下失态了,可是惹得一干名门千金们惊掉了下巴。
从祁县一路快船又转了快马方的七日进京的信使点点头,又凑到齐易之耳边低语道:“祝掌柜让小的带来了一样东西,似是主子身边侍卫的衣料。”
刚刚恢复了优雅姿态与众人寒暄的齐易之面色再次微变,纵然还没见到东西不知事情前因后果如何,他也立刻明白这是落入了别人的圈套里,他即刻起身离席。
“表哥这般匆忙却是去哪里?”与清风明月相配的自是那月下昙花,于深夜中静静开放,暗香优雅宜人。一身浅蓝色齐胸的柳橙站在齐易之身边不光没被他夺去了光彩,反而在她那清淡孤傲中平添几许妩媚动人。
“我有事要离京一下,表妹的盛情只能来日再报。”齐易之心中焦急,却也没失了礼数,仍旧浅笑温柔的对柳橙说话。
柳橙嗔怪的斜了一眼齐易之,道:“你我表兄妹怎用如此客气?只不知表哥缘何要匆匆而去?为着给表哥准备这次品茶会,表妹我可是准备了数月呢。”
齐易之添为承安侯幼子,皇后内侄,自小便出入宫廷,更是从会跑腿儿起就帮着皇帝办事,起初不过是一些为讨好皇后采买些许东西的小事儿,逐渐的便开始为皇帝搜罗各地奇珍异宝充盈国库,如今齐易之不过十二岁,却已被皇帝任命为御前一品侍卫,仍然为皇帝全国各地的跑。
为了在齐易之面前留下好印象,各家仰慕他的闺阁小姐们挖空了心思搜罗各种奇珍而后举办宴会邀请他,自然这其中可不光光是闺阁小姐们的意思,她们背后的家长应是主使者,其一可拉拢圣宠无边的齐易之,又可讨好承安侯与皇后,何乐而不为?
而柳橙为内阁大学士柳梓宣的孙女,其祖父又为前承安侯夫人的亲哥哥,她与齐易之自是表兄妹关系,自小一起长大的情分非同一般。
齐易之常年在外奔波,柳橙从皇后处得知齐易之大概回来的日子,早几个月就开始着手准备品茶会,旨在品评一些陈年的普洱茶,更是想让齐易之因为这次茶会在京中多逗留一段时日,因为她早就通过祖父的影响力暗示了许多商人此次品茶会过后将会是怎样的名利双收。基本上整个大周朝出名的茶商都在京城盘桓以等待此次品茶会结果,齐易之若是走了,不仅柳橙的心思白费了,祖父的名声也会为人诟病。更何况她对齐易之的心思又怎能为外人所道之?是以无论如何她都要将齐易之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