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两分,手下亦是停下了动作——
“旁人臣妾不知晓,可对于皇后娘娘,不说臣妾曾身长春宫多蒙娘娘照顾,一切起居饮食虽算不得好,可都是由娘娘过了眼上了心,直让臣妾觉得自个儿何德何能竟是能得到这番恩宠,而就是不提这些,尚还未入宫那会儿,也没少听闻过皇后娘娘是个慈善人儿,从不因着出身身份摆架子,到后来因着二阿哥事儿皇后娘娘与臣妾之间生了些嫌隙,可即便如此,娘娘却也从未过多指摘过臣妾,针对过臣妾,倒是让臣妾每每想起当初之事,颇有些愧疚难安。”
“哦?对你事事儿过眼上心?”
“而再有,对于高姐姐,臣妾了解虽不比对皇后娘娘了解,可当初臣妾落难,彷徨无助时候,高姐姐却没少对臣妾伸出援手,想方设法宽解臣妾,拉扶臣妾,到后来是推心置腹送了许多臣妾小孩子衣物,说她今生怕是没什么子女福气儿了,只盼着我能有个一儿半女,到时候用上这些个物件儿也算是全了她一份念想……臣妾没读过什么书,却到底明白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道理,如此想来,高姐姐自然也是个顶好人,不然,不然又何以得了皇上那么些年爱重呢?”
“哦?按你这么说,倒确实是个顶好。”
弘历虽然是女色上头颇有些拎不清,也没少为着女人事儿捯饬荒唐事儿,可不说旁,就凭着雍正老爷子那么些年呕心沥血教导,和后来乾西二所闹腾出来污糟事,以及现下里这越发惹他忌讳后宫形势,他也不可能就真是个傻子,对于魏碧涵和长春宫以及储秀宫之间那些个联系羁绊即便说不上万事心中有数,却也到底是有个大致谱儿,如此之下,听着魏碧涵这番刻意为之且以退为进言辞,对魏碧涵倒是松了松心,可对于对方方才所提及长春储秀二宫却不由得越发上起了心——
“只是,你又准备怎么回报她们呢?”
“这……”
魏碧涵面上恰如其分露出了几分茫然,可假意思索片刻之后,这份子茫然却又慢慢转化为了坚定——
“若是金银之物,且不说凭白了污了这二位,就凭着臣妾这一个小小贵人,和微薄家世,也给不了什么能入她们眼物件儿,而旁便是搭不上什么手,思来想去,竟是只能麻烦皇上了,若是您真心疼臣妾,便全了臣妾这一点子私心吧?”
“哦?”
“皇后娘娘和贤嫔姐姐都是宫里头老人,什么好精贵物件儿都见过了,滔天权势崇高位分想来也是不瞧眼里,然而只于子嗣这一点,却一直是个心结……臣妾不敢求皇上什么旁,只求您得空时候便多去那二位处坐坐,即便全不了这二位心结,也总归多个念想不是?”
“呵,你倒是大方,你就不怕朕去了她们那儿就再也不来你这儿了?”
“……若,若真是这般,那也只能说是臣妾无福。”魏碧涵抖了抖声音,一脸柔弱,话却说得坚定,“臣妾虽然入宫年月不久,却也知道母以子贵,子以母贵理儿,臣妾出身不好,也没什么学问,即便将来有幸能够为您诞下一儿半女,想来也有不了什么大出息,可,可这二位不一样……皇后娘娘正位中宫,系出名门,单看早夭二阿哥和如今三格格便个个都是人中龙凤,有这样额娘,生下来阿哥格格一定会让皇上长脸不少;而高姐姐虽然比不得皇后娘娘出身,可却也到底出身于大族,高大人又是前朝重臣,想来也是家风甚好才能一家上下接连入了您眼去,就算生下来孩子再比不得中宫之子,可想来将来为您分一两分忧也是毫无问题。”
“人中龙凤?为朕分忧?”
正如同先前景娴所推断一般,作为一个正处于壮年君主,弘历怕便是有人来分他权,染指他位子,一听到这意有所至话儿,原本还没往多处想弘历不由得顿时目光锐利了起来,声音也变得似笑非笑——
“……皇上?”
“没什么,你能有这份心可见你是个仁善之人,只是……罢了,朕乏了,歇了吧。”
魏碧涵面上一副自觉说错了话张皇无措模样儿,可被弘历打断,又挥了挥手放下帷帐之后,低垂下眼眸深处却飞划过了一抹得计——
跟我争,跟我斗,让你们输都不知道是怎么输!
作者有话要说:伤好得差不多了,恢复日,不定时加做补,感谢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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