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应该是不差银子的。”
“四房是不差银子,但是四叔差银子啊。”姚安卉拍了拍怀里的苏立康,笑着说道。
“四叔差银子?”
“本来这些话是不能和你说的,但是你过了年就及笄了,看赵云煊的样子,大概最多等你及笄后过了年就要嫁出去了。”姚安卉说道这里的时候,促狭地看了琬姐儿一眼。
琬姐儿被姚安卉这么一说,突然就想起了几个月前,苏立康满周岁的那一天晚上,赵云煊紧紧地抱着自己,说自己怎么还不快点长大的场景,莫名地脸就红了。
“好了,不和你说这些了。”姚安卉看着琬姐儿的样子,接着说道:“早一段时间,你大哥就说过,他有一次看到四叔从侯府里出去,偷偷摸摸地进了城南的一个小院子,开门的是一个夫人打扮的人。你大哥觉得不大对劲,就悄悄地找人去查了,这才知道那个妇人居然是四叔从那种不干净的地方买来的,一直养在小院子里。”
琬姐儿觉得自己满头的汗水,果然金屋藏娇什么的是像苏文波这样的纨绔子弟做的必不可少的一件事情了,亏得自己以前还暗自奇怪苏文波这样好女色的人,怎么没闹出什么养外室的事情来呢?
后来的一段时间里,听说苏文波为了伺候生病的母亲自己却病倒了,向衙门请了假,一直在府里养病,直到年后病才好了起来。
整个冬天,琬姐儿除了去了几次威远侯府和朱府,就只出了一次门,就是到周家去参加苏如珍儿子的洗三宴。
苏如珍顺顺利利地剩下个儿子,只要苏家不倒,这以后在周家就算是横着走也没有关系了。
但是梅氏为了给自家女儿涨面子,还是请了娘家的和朱氏等人去给苏如珍撑场面,其实就算梅氏不来请,朱氏也是打算带着姚安卉和琬姐儿去的。
要说周家作为皇商真的是一点都不虚的,光是逢年过节送到他们二房的礼物都是不常见的,只怕很多东西都能赶上宫里用的了。当然,宫里的东西虽然琬姐儿不多,但是还是有一些的,而且可以从兰嬷嬷的眼神中看出来,苏如珍送给自己的东西好几样连宫里出来的都比不上。
虽然琬姐儿对于这些事情还是不太懂,但是也知道单凭苏如珍是准备不出这样珍贵的东西的,大部分应该都是周夫人和周江帆的主意。
当然,看中的也有琬姐儿和赵云煊订婚的原因。就因为这样,琬姐儿还特意和赵云煊说了这件事情,赵云煊只让琬姐儿放心的拿,没有什么好顾虑的。从赵云煊的话里,琬姐儿还是看出来了,他对周家和周江帆的印象还是蛮好的,琬姐儿自从也就放心地接了周家和苏如珍送过来的礼物了。
到了苏如珍儿子洗三的那一日,琬姐儿穿得严严实实地跟着朱氏去了周府。姚安卉却因为天气实在是太冷了,怕苏立康出去冷到了,就留在了府里。
朱氏带着琬姐儿到周府的时候,是周夫人亲自在门口接的。
虽然是皇商,但是到底沾了个商字,在琬姐儿这个现代人的眼里,觉得像周家这样的商人真得是很厉害了,但是在这个朝代,却是商人的地位最低了。就算是家里有钱,住的地方、吃得穿得也是有规定的,如果太出格了就会被参的。
周家的宅子只比现在二房住的朝阳胡同的宅子大那么一点点,就连周夫人住得正院比起朱氏住的正院来说却是小了很多,只是一个三进的宅子。苏如珍和周江帆的院子就更不要说了,只是比琬姐儿住得清芷榭大那么一点点。
同来的苏如玟和苏如瑶都被周家这样小的院子愣住了,顿时都有种同情的表情写到了脸上,好像苏如珍真得是嫁到这里来吃苦了一样,难怪苏如琳要耍手段逃了这门婚事。
苏如珍坐月子的地方在正房的东厢房里,丫鬟领着侯府几位姑娘和苏如珍的两个表姐妹一起进了苏如珍坐月子的房子。
丫鬟一掀起外间的帘子,琬姐儿就被正对着门的一幅画怔住了,居然是六朝时梁的张僧繇《雪山红树图》。这幅画当时在侯府的怡情轩上课的时候,陈夫子可是详细解读过的,但是当时给众人看得却是一副赝品,陈夫子还说真迹已经消失好久了,就是像她收藏的那样的好的赝品现在也是有市无价了。
琬姐儿能够认出这幅画来,苏如瑶、苏如玟自然也能知道挂在这里的这幅《雪山红树图》大概就是陈大夫嘴里说的真迹了。
躺在屏风后的苏如珍见妹妹们没有进来,想着估计也是被那幅画吸引过去了。想当初自己从丈夫的书房里看到这幅画的时候,不也是像她们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