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想想要怎么跟他说她是穿越来的事。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连渧生虽然脸色不悦,但是却没有问。
也没有机会再给他问,石头突然被炸开,一股冷冽寒风卷了进来,白光透进来,连渧生下意识捂住了月简兮的眼。
光线透进来,身后那面蓝色光芒的虚无镜面却蓦地消失了。
“摄政王,摄政王妃,你们还好吧?”
就着微弱的光线,先进来的士兵,看到站在空地中间相拥着两个人。
从穿着便能认出来,是什么身份的人。
月简兮激动地道:“老公,我们获救了!”
连渧生轻嗯了一声,在她脸上亲了亲:“让你受苦了。”
“不苦不苦,都是老公在辛苦。”
连渧生打横把她抱了起来,走向进来的士兵。
“本王没事,其他人呢?”连渧生抱着月简兮若无其事地往洞外走。
岩石被炸开,压在岩石下的人也被炸得四散,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问题,还有一些臭味。
炸开的岩石,有些布满着星星点点的血迹。
连渧生将月简兮捂在怀里,不让她看。
但月简兮是大夫,对血腥味非常敏感,她不用看也知道是怎么样一个情形。
低低地哭了起来,到底是因为她而遇的难,她心里实在是觉得对不住。
连渧生无声地轻抚着她的后背:“别多想,生死由命。”
沈诺燕看到月简兮时,她已经哭得小脸儿通红。
“怎么了,伤着哪了,都疼哭了……摄政王,你怎么照顾她的,为什么你一点事都没有,你是不是男人啊,让女人受伤!”
沈诺燕见月简兮活着出来,心里松了一大口气。
可见月简兮这副样子,定是受了大苦的,想着摄政王平时那么疼媳妇,这次媳妇受伤了,他反而没一点事,心里就来火。
这时代的男人到底怎么了,非得要把女人逼成女强吗?
连渧生脸色冷了下来,看向沈诺燕的眸光里都带着寒意。
“我……我没受伤。”月简兮赶紧停止了伤心和自责,总不能让自己老公被自己朋友给冤枉。
“夫君保护我保护得很好。”
“那你哭啥?”沈诺燕紧了紧身上的羊毛披风,“先别说了,快上马车里去,这实在是快冻死人了。”
月简兮被连渧生抱在怀里倒没觉得冷,刚刚只顾着替那些死去的士兵伤心了。
却忘了连渧生现在连外袍都没穿,她赶紧从他身上跳了下来:“快去马车,千万不要洞穴里没被压死,出来被冷死了。”、
连渧生见她还能开玩笑,心里松了口气。
就怕她钻牛角尖,把事情都揽自己身上。
上了马车,月简兮接过沈诺燕递给来的大氅忙不迭的给连渧生给穿上,握住他的大掌搓了搓:“马上就暖了,忍忍。”
连渧生脸上滑过一丝不自然:“没事,受得住。”
月简兮瞪了他一眼:“别以为有内功就不会着凉,来,喝碗热茶。”
连渧生无奈地道:“媳妇不如给点酒喝吧,那个暖身子更快。”
月简兮跳下马车问沈诺燕有没有酒。
连渧生抬头看了一眼仍在飘雪的天空,大地回春的时候,那事就会浮出水面了吧。
他的眸光跟随着月简兮,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