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吻,是爱恋,是承诺,是诉说,是对未来岁月的永恒和坚定。
就在连翘同志含情脉脉的半眯着眼睛,靠得他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近到半点儿缝隙都没有的当儿,突然,他呢喃了一句什么,身体顿了顿,就停了下来。
冷不丁地来这么一下,连翘丈二的和尚了。
这是怎么了啊?
双眸染雾,她不解地望他凝重的脸,难道是自己有什么不妥?
“宝贝儿,你身上那种香味儿……咋没有了呢?我有点儿想不明白!”
香味儿,没有了?
懵懂地抬起头望他,她有些不知所以。
一般来说,人对于自己身上的味道是有些免疫的,比如狐臭的人基本上都闻不到自己的狐臭。何况,她身上的香味儿其实是极淡极淡的,以前有味道的时候其实她也不觉得,现在他说没有了,她也半点儿查觉不到。
抬臂,她嗅了嗅,摇头。
撩起衣摆,她又嗅了嗅,还是摇头。
“没有了吗?我感觉不到。”
“嗯,没有了。”对这个味道特别有感触的火锅同志来说,特别敏感,有还是没有,他能确定。
忡忡几秒,连翘没想明白这个非自愿携带了二十几年的东西它怎么就没有了,却想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于是乎。
她嘟囔着撅了撅嘴,两只手臂使劲缠上了他的脖颈,期期艾艾地问:“哎,那罪魁祸首都没有了,现在我对你,还能有吸引力么?”
她可没有忘记,她身上的味道是来自纳兰女士的宫闱秘方‘天香玉露丸’,此香的功效本就是引诱男人用的。当年火哥看上她,此香功劳可不小。
香味儿没有了,又多了一个生育后还没有彻底收缩回去的‘腰部游泳圈’。
经鉴定,此女,没自信了!
斜睨着她变幻的脸蛋儿,邢爷恶趣味儿地拧了拧眉,在她耷拉着脑袋快喷火儿的时候,才轻笑出声,拽过她的丰盈腰肢,就势裹到自己的怀中。
开天劈地头一回,肉麻十级加鸡皮疙瘩抖落无数后,他俯下头,在她额头上吻了吻,慎重地说。
“生命不止,爱你不休!”
“火哥……”
嗷呜一声,连翘至少瞪着大眼睛怔忡了十余秒,才仰起头将自己的唇凑了上去,覆盖上他的。
生命不止,爱你不休!
八个字,无异于一颗震撼心灵的巨型炸弹。
炸了心,炸了肝,炸了肺。
也炸了灵魂……
多动听啊!恐怕世界上没有女人不喜欢听这么深情的表白吧?更何况,这句话更是至今为止,火锅同志说得最肉麻,最好听,最真诚,最动人,最震撼的情话了。
唇与唇相缠,舌与舌相交,灵魂与灵魂在共舞。
怎一个‘爱’字了得?
灼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身体紧紧熨贴在一起。
天地忘我,大道无痕。
吻,持续了好一会儿,至到再继续非得擦枪走火不可的境界,他才粗喘着松开了她的腰,目光怜惜地望着她,撩了撩她耳际的头发,轻声说。
“再亲,再亲老子受不了了!妮儿,咱们瞧儿子去!”
连翘红着脸,点了点头。
他知,她亦知。
今天是她生三九的第十天,引出来更多的火儿,那是没有办法收场的。
妇幼院的暖房,是采用现代化的智能温控装置设计的,可以按照新生儿的舒适温度来随意调节。让小婴儿能在最佳的气候环境下生存。
说到这儿,又不得不感叹一句了,现代化的高科技医疗是如此的发达。这事儿要换到过去,像三九这种被老妈天上地下海里的蹦哒一圈下来,才七个多月就出生的早产儿,夭折的占了绝大多数。
三九,是个幸运的孩子。
幸运的三九小朋友,此刻正乖乖地睡在透明的暖箱里做着吃奶的美梦。小家伙儿使用的这台暖箱,是前天刚从大不列颠国运抵京都的,在这个完全模拟母亲子宫的房子里,他紧闭着眼睛,睡得很舒心。
没足月出生的小奶娃,样子小小的,脸上红红的,皱皱的,黑黝黝的胎毛是卷卷的,服贴在小脑袋瓜上,看着别提多么娇弱稚嫩了,与小说里描写的那种一出生就长得很漂亮,见到人就会笑,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要看世界的天才儿童有着巨大的差异。
“他看起来好丑,好小,呃,像个皱巴巴的小老头……”
这么幼稚的话,是蹙着眉头的火锅同志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