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好当差吧。”大妞的声音低不可闻:“熬到年头就可以出去了。”
红鸾看着自己面前的空碗一动不动,为什么两三年就会有那么多的宫奴死去,她终于知道了原因,可是她有什么法子化解?
到了下午红鸾还在睡,她实在是累坏了,而晚上还要去当差、饭不能吃饱那就好好的睡觉,休力是一丝也不能浪费的;可是她却被大妞叫了起来,黄宫女的吩咐,让红鸾等新近宫奴学习宫绣。
虽然不需要红鸾等人学习太多、太繁复的东西,所绣最大也不过是枕套而已,但是对于晚上做工却又吃不饱饭的红鸾等人来说,当真是雪上加霜。
不过十几天过去,红鸾等人的脸色相比进宫时都差了不少;那些挨过板子的脸色更是发黄,而刺绣却没有人敢不用心,如果不能按时达到黄宫女的要求,她们便要被罚:先是打手板,然后就到墙角去罚跪,至于要跪多久完全看黄宫女的心情。
红鸾倒是并没有被黄宫女责罚过,因为她每次都绣得不错;也因为如此,除了大妞三个老宫奴外,新宫奴里也只有刘珍会和红鸾说两句话:她被新宫奴们几乎孤立出来。
说实话红鸾并不想做得如此好,可是看看被责罚的新宫奴们,再想想晚上的差事以及吃不饱人的饭菜,她真得不能让自己受伤:接连受伤的宫奴身体是最差的。
为什么要学刺绣,红鸾没有问过,她已经学会什么事情不去问而是自己去看、去想;看不明白、想不清楚的也放在心底,轻易不开口向人问起。
如果只是练习刺绣与晚上做工的话,红鸾还能勉强应对的;可是宫奴们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情非做不何:伺候黄宫女。
自洗脸、洗头到洗澡,不说其它只热水便要烧几大桶;除些之外黄宫女的衣服鞋袜等也归宫奴们打理:宫中给黄宫女的服饰都是成品,不过袖口、衣边却是可以绣花儿的,而且多少总是有不合身的地方,所以宫奴们就要负责把衣服修好。
麻烦就在于黄宫女的要求太高,而且多变,只绣衣边什么的还好说,那衣服常常是拆了又拆了;而鞋子上的讲究更多,让红鸾等人是疲累不堪——这才是大半宫奴的绣品不能合格的根本原因,因为宫奴没有太多的时间练习。
像红鸾一次没有被罚一是因为她原本就有基础,二是因为她很能熬夜。
刘秀进屋看到红鸾和大妞在一起绣手帕,气便不打一处来:“短命鬼,以为这样巴结着就能讨了好?我看你挺不过二三月就要被人送出去。”
刘珍看看红鸾拉妹妹:“少说一句吧。”
刘秀却扬起脸来:“我说得实话,她为了巴结黄姑姑几乎整晚都不睡,上香才能睡多大一个会儿?她就是在捉死。不过早死早省事儿,也免得牵累我们这么多人跟着受罪。”
“我牵累你什么了?”红鸾放下了手中的针线,她忍刘秀不是一天两天了。
刘秀瞪她:“你多好,你多能耐,你巴结黄姑姑无妨,可是为了要露脸儿连命也不要,带累我们众多姐妹被罚,你岂止是自私自利,你是在拿我们这些姐妹换你自己的生路。哼,我倒要看看谁死在……”
红鸾起身拍拍自己的衣服,走到刘秀身前:“祸自口出,你还是小心说话的好;以后这样的话再让我听到……”
“听到怎么了?你做得我说不得,哼,我偏要说,不用以后我今天就要说个够儿;你就是要拿众姐妹的性命为你自己……”刘秀不知道红鸾的性子,所以毫不示弱的瞪了回去。
红鸾伸手一下子掐住她的脖子,然后一拳打起了她的肚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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