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芝从额娘房里出来,回了自己院里。对于这等突然发生大事,她其实心里也有些茫然,但是强作镇定,虽然她知道若太子殿下真被她这只蝴蝶到来煽出恶劣效应,那伯爵府以后日子就不好过,她与儿子岳柱以后也必定会遭受佟家打击,可她毕竟是一位额娘,一个母亲,若自己现都心慌发急,回去让岳柱看见恐怕也不妙。
而且李四儿已经死了,以隆科多那渣男尿性,多半已经将她和儿子,还有整个伯爵府记恨上,如果真如历史上,隆科多帮助四阿哥上位有了从龙之功,那她和儿子必定生不如死。
所以她现不仅不能乱,还要瞅准机会,动手脚让四阿哥与隆科多交恶才行。
现因为太子病,京城里必会有些乱子,这是好损害隆科多机会。孟芝心想给隆科多栽赃一个曾经醉酒咒骂太子名头,那隆科多就算再怎么能,只怕也会让爱子心切康熙给打落尘埃里去。
孟芝想着,也让心腹方嬷嬷去关注佟府动静,一边暗中注意一边偷偷谋划,她要趁康熙还没时间理会佟国维去御前争岳柱时候,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索额图党人心惶惶时候,直郡王府大阿哥却得意地畅地喝酒吃肉,召了明珠来商议了一会,很就坐不住往宫里去了。
大阿哥要是没亲眼看到太子殿下病怏怏,他就浑身不舒服,当然他康熙面前可不敢这么明显,打着兄友弟恭旗号,要去毓庆宫探病。
康熙正累着呢,看到第一个耐不住寂寞跳出来就是大阿哥,气道就将大阿哥骂得灰头土脸,“有那个闲情去钟粹宫看你额娘去,前儿惠妃才身子不适。太子如今要静养,你去做什么?”
大阿哥被骂得一句都不敢回,只得高高兴兴地来,灰溜溜地去钟粹宫给自己额娘请安。本来其他几个阿哥也正要过来乾清宫请示康熙,想去毓庆宫探病,遇上一脸郁色大阿哥,哪里能不知道这是挨了训出来表现,因此也都机灵地去见了康熙,却只询问太子情况,而不敢说要去毓庆宫打扰。
翌日早朝,能上朝官员一个个天还黑,就摸黑赶上朝,待康熙圣驾到时候,往朝堂望下去,看众人脸色各个不一,心里明白这些人中有喜有忧,又细看了几位当差皇子,不免想到毓庆宫静养太子,便将视线收了回来,让朝臣开始朝议。
待说了一些政事之后,本来康熙以为大阿哥会第一个跳出来说太子事,哪知出乎他意料,沉不住气却是索额图。
索额图因见不到太子,整夜都睡不着觉,等着要上早朝,好看圣人如何说,太子情况如何,哪知道朝事都要议完了,圣上都丝毫未提太子事,他心里就跟热锅上蚂蚁一样,只好瞅准机会出列问道:“圣上,臣闻太子殿□子不适,不知如今如何了?”
索额图一问,朝堂上所有人均竖起耳朵,生怕听差了康熙话,康熙却似不知道他们好奇心似,并未回答,而是道,“太子自有朕看着,卿等做好本分即是。”
说着就示意李德全有本启奏无事退朝,李德全说完,就见佟国维这时出列,“圣上,臣有本启奏。”说着,将折子双手呈上。
李德全接了折子,跪呈给了康熙,这种当堂递奏折,要么就是极为重要急件,要么就是无事时大臣私事无决议,只能上陈由皇上定夺。佟国维折子就属后者。
康熙看了一遍那折子,不过是佟家未从伯爵府争回孙子,要请他裁夺,康熙明白能闹上朝堂,必定是两家谈不拢,佟国维无可奈何之下,才写折子。
本就是佟家子孙,断没有让外人养道理。康熙放下奏折,对朝堂下立一边额德说道:“额德,许你明日,将佟家岳柱送回佟府,这事就不必再争了。”
跪着佟国维闻言,三乎万岁磕头谢恩,额德被点出列跪下,却得了这样圣谕,虽然心有准备,脸却有些僵了,想到家族依靠太子殿下现还情况不明,圣上又这么一道旨下来,府里怕这段日子都不好过。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