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鼻尖酸涩,眼泪不受控制地往外涌。 她知道这会儿这么多人面前哭很丢人,可她就是忍不住。 她也不明白是为什么,虽然她也爱哭,可她鲜少人前哭。 一路走来,她勇敢而执着,偶尔小忧郁,却从不觉得辛苦,亦从不埋怨,即便是来部队路上历经种种艰难,她仍充满力量。 然而,此时此刻他怀抱里,她却是如此软弱虚乏,仿似被抽了所有力气,就如溺海者,海奋力拼搏,向着天边那一条模糊海岸线拼了命地游,明知活下来希望如此渺茫,可却不愿放弃一丝希望,哪怕一路狂风暴雨,亦如上了发条一般斗志昂扬。直到历经艰辛终抵岸边,才会瘫软陆地,再无一丝力气…辶… 他,就是她海岸线,是她生存下去希望,是她永不知疲惫追求和彼岸,无论路程多么遥远艰难,她都会拼一生力气,只为匍匐他前…… 所以,如今,她是抵达她终点了吗? 他膛如此宽阔,他微醺呼吸如此醉人心魄,她就是溺水者,如今躺她陆地,安宁,而虚软…澌… 她要求如此少啊,只要他伸出双臂一个拥抱就够了…… 是,这样她,就是傻…… 傻傻地爱着他; 傻傻地追寻千里,无怨无悔; 傻傻,只要他一个微笑,一个拥抱,便是她天堂…… 可她依然愿意这样继续傻下去,做他傻囡囡,傻傻地陪他身边,他冷也好,酷也好,爱别人也好,他只是她糖糖哥,一辈子糖糖哥,无人能取代…… 很久以后,他问她,舞台那么高,为什么不走台阶,要跳进他怀里?万一他没接住,不怕摔着吗? 她也无法给出解释。 只知道,跳下去,就是她彼岸,即便前方是万丈深渊,摔得粉身碎骨亦所不惜,一如她对他爱,飞蛾扑火,用生命燃烧…… 舞台下拥抱,引来此起彼伏叫好声。 他她耳边道,“够了啊,再这么下去脸丢完了……” 她自始至终都把脸藏他口,羞于抬起来,听了他话是抓紧了他衣服连连摇头,“不!我妆全花了,怎么见人……” 哭成这样,只怕眼妆已经花成大熊猫了吧?横竖是丢人,拉着他一起丢好了…… “你啊……”他又是一声叹息,几许无奈,呼气间,全是酒味儿,“怎么这爱哭毛病就改不了呢!” 她哪有爱哭?她常他面前哭吗?压根就没有!但是,她没有力气反驳,也不想反驳,不知为什么,她竟有些喜欢他用这样语气这般说她,纵然她今晚滴酒未沾,也经不起这酒味熏染,仿似喝醉了般,双脚发软,无法行走。 “走吧。”没再由着她闹,他松开了怀抱,领着她往观众席走去。 她自己紧了紧军大衣,没有了他坚实手臂环绕,这大衣空空,也不似那么暖和了…… 不知自己脸上到底有多狼狈,也不敢抬头,只着他脚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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