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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我家里做牛做马!想登我骆家大堂?做梦!这二十几年我骆家就当请了个高级保姆!但是想进我骆家祠堂,却是休想!”
“大哥!你别……”这样话,骆东勤都听不下去了,出声阻止。
却被骆东程给吼了回去,“你再为这个女人说句话试试?别忘了!骆家当家做主是我!东园主人也是我!你再啰嗦就跟这个女人一起滚出去!”宁震谦那里吃憋,只能从弟弟这里讨回来!语气比任何时候都凶恶。
骆东勤对大哥语气十分不满,“什么叫东园主人是你?现东园主人还是她!”言下之意,是林芝还没死……
“是吗?”骆东程冷笑,“那就试试,她今天进不进得去!”说完,还看了宁震谦一眼,隐晦中,却是透着挑衅。
陶子早已经被骆东程话气得浑身发抖,林芝再怎么不济,也是她妈,被人这么糟践,她这人又护短,就跟打了她脸一样。
宁震谦有所察觉,轻轻握住了她手,肃冷声音响起,“骆东程,希望你,好好守住你骆家家业!守住你东园!”
骆东程微微一呆,却听宁震谦已经换了个口吻,低沉,却坚定,“林阿姨,走吧!”
林芝本就病入膏肓,此时还被骆东程这么一气,连说话力气也没有,心中再有不甘,也只能随宁震谦把她抱起来。
“这等我?可以吗?”宁震谦低声对陶子道。并不担心陶子一个人留这里会被欺负,论舌战,他深信陶子是不会吃亏,而骆东程断然还不敢公开场合打人,何况,还有骆东勤这里,这厮虽然他不喜欢,大事上也做不了主,但却不会让陶子被他大哥给欺负了去。
但是,陶子却一刻也不想这里多待,骆东程嘴脸,够她恶心,于是拉着他衣摆,摇摇头,“我可以走,慢慢地跟着你。”
骆东勤隔着一张病床看着她,心,沉落到了无底黑暗,他知道,他们之间距离远了……
她捻着宁震谦衣摆手指,如此自然,仿似,他们从来就没有分开过,其实他们,一直是同一个世界人,任谁,也插不进去……
“好吧。你小心。”宁震谦声音转柔,抱着林芝往病房外走。
骆东勤看着两人慢慢远去背影,面色阴郁,迈步也准备走,被骆东程喝住,“你去哪里?”
骆东勤站住脚步,却是头也不回,“你不是要我滚吗?”
“混小子你到底有没有良心?”骆东程怒道,“为了那个女人和我翻脸?我们都是姓骆!”
骆东勤缓缓吐出一口气来,“不全是为了她,这样家,我觉得倦了,够了……”
“你……”骆东程下一句还没骂出来,骆东勤就已经举步离开,这一次,再也没有停住脚步。
宁震谦小心地把林芝放至客房床上,而后,返身去接车里陶子。
林芝极是痛苦模样,看了眼宁震谦,却什么也没说。
待宁震谦扶着陶子回来时候,林芝却已经起身,一步步挪着,扶着墙,巍颤颤。
“妈,你这是干什么?”陶子惊了一跳。
宁震谦则跨了一大步,将林芝又抱起,送进了房间。
林芝很是尴尬神色,陶子,却已注意到地面,从卫生间蜿蜒而来血滴。
她跳了几步,跟进卧室里,宁震谦刚好把林芝放至床上,他身上,还有床上,也沾了血滴。
“妈……”陶子心里一酸,多种情感掺杂,既为这样林芝,也为这样宁震谦。
林芝脸上一苦,流下泪来。
宁震谦却面色不变,自去了卫生间。马桶里,还有多血,他没有让陶子知道,冲了个干净,而后,拿起拖把,将一路点点血滴擦干净。
而后,净了手,自己换了衣服。
陶子站门口,看着他重又一身清爽地走过来,心潮起伏,良久,却只说出三个字,“对不起……”
“嗯?”听得她这么说,他实属意外。
她单脚立着,靠墙上,凝视他换过衣服,“其实,你可以不管,这不是你义务……”这时候林芝血,或者常人眼里应该是极脏,骆东程连让林芝进屋都觉得晦气,她为人儿女,责任此,但眼前他,真是没有必要这般……
竟为这个跟他道对不起?若平时,他定然发火了,但此刻林芝状况让他忍了,却伸出手来,揉了揉她头发,“跟我客气?”
那样语气,还略略湿润手,陶子突然就红了眼眶,扭过头去,慢步往房里挪。
宁震谦也欲跟去,被陶子拦住,“你外站着等。”
他便知不方便,停了脚步,见她稳稳妥妥走到床前,才放心退开。
陶子挪到林芝身边,伸手去触林芝裤子,“妈,我给你换条吧……”
林芝却摇头流泪,双手按住裤子不让,“不要!不要!你别管!”
“妈……换条舒服一些。”陶子轻声劝道。林芝一直都这样,就是不让她伺候,医院时候还有特护给帮着,现特护也不知哪去了。
“不!偏不!”林芝这条上却极为固执,她没有照顾过女儿,没有脸,也不忍心让女儿来受这份脏这份累,是喘息着道,“你别碰我,我痛,你动一下我就痛得很,受不了,我不要动……”
陶子自己脚还疼,也拗不过她,只怕移动了她真增加她痛苦,只好一边守着。
“他呢?去叫他进来。”林芝虚弱地道。
“嗯。”陶子扯了床薄被,给林芝盖着,而后叫宁震谦进来。
林芝闭着眼睛,极是艰难样子,喘息了一会儿,才睁开眼来,看着宁震谦,断断续续地道,“我知道,你看不起我……可是……我家囡囡……是极好姑娘……她不像我……你……很好……很好……囡囡很可怜……你会继续照顾她……会,对吗?”
陶子听林芝这么说,竟像似交代遗言了,要把她托付给宁震谦,恁从
前对林芝再不亲切,也受不得这个场面,当即便哭了,“妈,你别说了……”
宁震谦从来都不喜林芝,对林芝谈不上尊敬。对他而言,一个舍弃自己孩子女人,一个追求富贵女人,再如何可怜,也激不起他怜悯,但是,她是囡囡母亲。
他曾说过,如果囡囡不认这个母亲,他便视之为陌生人,如果囡囡要认她,他便尊她如亲母。到了此时,囡囡作为女儿,怎会弃林芝于不顾?所以,他亦必然和囡囡一起承担这个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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