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个胜负才肯罢袖。而泠镜悠也沒弄懂这是个什么情况,只觉得情况十分严肃,她不敢大喘气,小心打量着路过人的眼神想要从他们的眼神之中看到些信息來;同时也小心打量着周围的陈设,看上去也沒有什么改变,不过,她的目光落在了窗台上的那株紫藤萝來。
小太监时不时催促着泠镜悠往前,她也沒敢多耽误,很快便踏着步子微微跪在了景元帝面前,拿捏有度的替他按摩。
疏尔听到格勒王子求见,景元帝招招手,示意格勒王子进入帐中。
泠镜悠将景元帝的手微微抬起,低声道“小心。”
这个细节落在御瑾枫眼里,御瑾枫的嘴角扬起了些许笑意來。
“不知格勒王子前來,所为何事?”
御瑾枫吩咐小厮送來茶水,刚好迎上了格勒王子的目光。
两人目光相撞,泠镜悠明显感觉到了杀意重重。
她的目光落在了格勒王子身上,而后顿住,格勒王子长着一张牲畜无害的面孔,一只手玩转着手上戴着的珊瑚戒,目光跟御瑾枫相撞,竟然让她感觉到了一种危机感,且这种危机感竟然不知道是从何而來。
泠镜悠见格勒王子微微俯下了身子去,右手放在左侧的胸膛之上,以表示敬意。整个动作行云流水,泠镜悠暗忖,分明是个卑躬的动作格勒王子却看上去很是矜持。
她暗自打量着格勒王子的眼睛,眼眸之中依旧深邃,偶尔有狡黠的目光闪过,一触即逝,似乎从未出现过一般。
泠镜悠想着,倘若不是格勒王子早早的就告诉她过去的事情,她只怕无论如何眼前这个看上去牲畜无害的脸竟然会是厚积薄发的小狼狗。
“想必贵国礼仪定然是极好的。”
景元帝含笑。
御瑾枫冷哼一声,御瑾宏眼观鼻,鼻观心也很淡定,格勒王子微笑,眼眸深不见底。
唯独泠镜悠直觉有种不好的预感。
格勒王子下一步,会做什么?
他今日前來是想要得到什么?
一时之间很多思绪闪过,最终被格勒王子的敬语尽数打断。
“参见皇上。”
泠镜悠不明白景元帝为何处处对格勒王子礼让三分,按照道理來说,景元帝根本无须顾忌到格勒王子,格勒王子说到底也不过是大顺的皇子罢了,当朝皇帝对上邻国皇子,怎么会生出一种景元帝对于格勒王子的畏惧感來?
这一点让他匪夷所思。
她忽然感觉到了一股灼热的目光袭來,眼神之中带着些许的慌张,继而又很快掩下眉來,眼前,站在她面前,带着些许明灭不清的笑意,看着她的人,正是格勒王子。
周围所有人集体冷寂,连景元帝都感觉到气氛不对,御瑾枫的眸光中“嗖,,” “嗖,,”
“嗖,,”的朝格勒王子的方向射去,格勒王子仍然两眼目光灼灼的看着泠镜悠,神色淡定。
泠镜悠觉得脸颊有些红,躲在景元帝的身后。
“父皇问话,为何格勒王子不回?”
御瑾枫淡淡问道,适时的给泠镜悠解了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