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真的躺在了她面前了,到时候她倒是不知道该是何种心情了,是悔?是恨?她说不清。
这样的复杂情绪,唯独御瑾宏知道,只是御瑾宏明知却依旧如此做。
泠镜悠苦笑,她终究是高估了她在御瑾宏心中的位置了,这一切是她想太多。
时间似乎就在此戛然而止,泠镜悠的心一片片的凉了下去,冬季已然走过,太阳照的她眼睛有些晃,御瑾枫聪明的沒有去打扰她,于是御瑾宏跟泠镜悠两人就这么四目相对,御瑾宏的目光冷淡,似乎是有意回避她的目光,只是泠镜悠却是一直盯着他看,似乎想要看出些什么來,但终究。
御瑾宏哪怕是给她一个解释也好。
“二皇子好弓法。”
身后传來格勒王子的声音,泠镜悠往御瑾宏的目光看了去,阳光明明晃晃的,泠镜悠觉得眼睛有些酸痛,又说不上來此刻疼痛是为哪般。
御瑾枫笑笑,“是吧。”这么说着,顺手将泠镜悠扶起身來并不做声。
“格勒王子打猎怎么打猎到此处了?”
泠镜悠失笑。
阳光晒在她脸上,含有丝丝的温润,只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如今这个笑容只是一种表现罢了,其他的感情什么都不存在。
御瑾枫悄悄握紧了泠镜悠的手。
手心传來的温度让泠镜悠的心猛然一震,下意识想要摆脱掉御瑾枫的控制,御瑾枫却握的更紧,泠镜悠试图挣扎了好几次全部以失败告终,最终遂了御瑾枫的愿。
她沒有看到,便在她微微妥协的片刻,御瑾枫嘴上扬起的笑容更灿烂了。
她心里清楚,从格勒的角度看过去,是一定能够看到她跟御瑾枫之间相互握紧了的手。御瑾枫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告诉他,他的确是跟她在一起。
不畏惧任何原因。
这反倒让格勒王子不知作何解释了,脸上尴尬的笑了笑,直到小太监从老远的地方疾呼“皇上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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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篷内
泠镜悠在帐篷外候着,她的身份并不是适合去见景元帝,而且容易被格勒王子抓到小辫子,因而干脆候在门外,静听消息。
她尾随着御瑾枫一路狂奔回营地之中,御瑾枫便跟着御瑾宏一起进了帐中,至于格勒王子,他似乎完全不避嫌,御瑾宏也不好拦他,格勒王子一句话便将所有太医挡了回來。
“两国交修友好,如今景元帝从马背上跌下來,难道就不能表示关心么?”
此话一出,彻底将御瑾枫想要拦住他进入帐篷内的心情挡了回來了,可以说是哑口无言。
泠镜悠一直候在外面,等候通传,当中一直能够听到御瑾宏和御瑾枫两人询问景元帝的病情,她隐约听到景元帝筋骨错伤,伤到了头部,如今昏迷不醒。连续一周的时间内,御瑾枫跟御瑾宏两人都沒离开过帐篷,上上下下忙个不停,永熙那边御瑾枫封锁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