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瑾肃出声喊道。
泠镜悠头一次觉得如此凄凉,只是沒有任何的同情可言,看看周阑痕现在的下场,看看她死去的爹娘,再加上当年泠府灭门跟御瑾枫,御瑾肃,御瑾宏都有关,她又怎么会同情一个这样的人?
景元帝并不看向御瑾肃,冷冷开口“來吧。”
一直侍候着景元帝的大太监,手微微搀着,有些发抖,看上去有些拿不稳的样子。
碗里放着些水,刚好衬着御瑾枫明灭不清的眸子。
“划,,”
刀锋凌厉,很快便割出了血,御瑾肃的手一伸,将小刀掷出了一个很远的弧度,刚刚好落在了泠镜悠的脚下,泠镜悠拾起小刀看了去,眼神突然跳了跳,嘴角裂开了一丝弧度,接着便听到御瑾肃惨然笑道“父皇,您育儿臣二十于载,难道还要听信小人之言?”
“母妃待您如何,难道您心里不知道吗?”
句句提问,句句逼近景元帝的内心深处。
这与其说是一场责问,不如说这是一场关于景元帝的选择。
而他做出的选择,是他不相信御瑾肃。
周阑痕一直默默在旁看着,忽然开口道“皇上终究不相信。”
泠镜悠有些惊诧,蹲下身來,瞧着周阑痕的眼神,用力捕捉住周阑痕眼神中偶尔闪出的光芒,那是她熟悉的样子,一字一顿的说道“是不是恢复了一些意志?”
周阑痕的病情一直处于似好非好的状态,,绘水画用了很大的功夫才让周阑痕悠悠转醒,但是因为周阑痕自伤太深,而且绘水画又是用的以毒攻毒的方法,所以周阑痕会出现神志不清的状态。
在很长的时间里面周阑痕的表现都是如同一个痴呆儿一般。
不会说话,不会睡觉,不会吃饭,基本上正常的生活作息都不会,但是绘水画在某天晚上却能够看到周阑痕与正常人无异的样子,私底下派了很多太医來查看周阑痕的病情也都说不出个所以然來,因而绘水画也便随了周阑痕。
至少周阑痕能够好好活下去,只要能够活下去一切也就有了希望。
“父皇,该断则断。证据从不会说假话。”
御瑾宏突然出声说道。
“不必了!”
开口的是肃贵妃,泠镜悠侧眼看了过去,肃贵妃一身红装向大堂的方向走來,眉目凌厉,往日的妩媚全然不见了踪影,景元帝挥挥手,好些护卫立马出现在了肃贵妃的身边阻拦肃贵妃走上前來的步伐。
“别拦我,我儿子都被滴血验亲了,难道当娘的还要这么坐着吗?”
她开口责问道。
声音之大,气入洪钟。
泠镜悠暗忖着肃贵妃的身世绝对沒有那么简单,就凭这声音她便能够判断肃贵妃是习武之人。
在宫中养尊处优多年,都沒有能够让她原本的武功底子消失,泠镜悠不禁暗暗想着这肃贵妃又是个怎样的人呐。
景元帝掩下眉目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