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腰刀大力磕飞了砍来的翎刀,随即一道白光划过,另一名大西兵猝不及防,头颅顿时冲天而去。
高杰拧身反手,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侧横刀冲过去,卟地一声,手中腰刀刀尖,已是扎透了被磕飞兵器的大西兵胸膛!
见得自已的最高长官亲自冲阵,瞬杀二人,唐军阵中,爆发出震耳的齐声欢喝,被激发出巨大勇气的全体军兵,昂奋而整齐地向不断涌上城来的大西军冲杀而去。
饶是久经战阵的大西军精锐,何尝见过这般不要命的凶狠打法,一番搏合奋战后,北面城墙头的大西军,率先崩溃。
最先溃逃的,是与唐军横行总交战的敌军。
在这些身着精良重甲的杀人机器面前,大西军平均要以十多人人才能换对面的横行总队员一命,这样可怖的交换比,彻底刷新了他们对战争的认知。在一柄柄飞舞的虎刀、虎枪、长柄军镰面前,快速走向死亡的大西军士卒,终于丧失了作战的勇气。
大西军的盔甲与武器,以及体力与训练度,均是远远不如这些久历战阵的唐军。眼见得唐军这般强悍能战,如此奋勇凌厉,已然体力衰竭的大西军士卒,无不心惊胆裂。不知谁发了一喊,原本还在不断向上攀爬的大西军,开始纷纷向下逃去。
势头不利,当然还是保命要紧。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一时间,从西面城墙开始,大西军象得了传染病一样,不停地向下撤逃而去,场面一片混乱。
“混帐的家伙,功亏一篑啊!”
躲在阵后,亲自指挥攻城的大西国皇帝张献忠,见到已然攻上城头的大西军士卒,竟在与唐军短兵相接的战斗中全面溃退,同是脸上气得血红,牙齿咬得格格响,现在的他,几乎想把这些溃逃而去的军卒,个个给斩成肉酱。
只不过,现在大西军士气已泄,再想强攻,怕是极难,故张献忠虽然心下极其恼恨,却也不得不下令,让全军后退。
毕竟,现在士气已坠,军无战心,就算要强令他们出战,已是完全不可能了。
“传俺军令,不要攻了,快撤!”
原本乱成一锅粥的撤逃西军士卒,听到了自家主子的撤退命令,如遇大赦,开始纷纷返身,有如一群纷乱而逃的蚂蚁一样,顺着梯子上爬下逃回。
想跑,没那么容易!
已是杀红了眼的唐军军兵,一拥而上,大砍大杀,毫不客气地斩掉他们的头颅,刺穿他们的胸口。
不过唐军虽然勇悍,但因为士卒皆已疲惫,而未再顺梯下去追击,只是将那些尚留在城墙上的敌军,统统砍杀了事。
而那些大西军士卒,从城墙下溃逃下来,又狂逃了一段距离,才渐渐恢复秩序,他们很多人与下面的一众未爬上来的大西土卒一起,在攻城将领的率领下,推着蒙皮楯车,还算有秩序地向本阵撤回。
当然,至那沉重的撞车,以及卡在堞垛上难以拿下的攻城梯,则被唐军泼洒火油,尽皆焚毁,一架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