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策了。
丢车保帅,实在是没有办法之事。
“好吧,三弟听令。”张可望冷冷道:“着你率全部亲随军兵,一定要挡住唐军追击,我自率余众往西南而去,去那高州城中暂驻!”
“得令!”
艾能奇拱手离去,张可望又急急地唤住了他:“你此番阻截,切莫恋战,一旦唐军退去,立即赶来高州与我部汇合,再同返成都而去。”
“得令!”
艾能奇言毕,随即率领近一万亲随军兵,返身再战,以迎敌军。
见到这位结义三弟艾能奇,不由分说地毅然断后,率全体亲爱的随军兵为自已拼死抵拦,身为统军大帅的张可望内心十分复杂,他眼中含泪,喉头涌动,却再说不出甚话来。
唉,真没想到,原本以为一战而定的叙州之战,最终却是被唐军两面夹击,大败而归,几乎无可收拾。
这般局面,真真愧杀先人也!
张可望匆匆望了一眼艾能奇那匆匆而去的身影,心下总有种难以言说的不良预感,却又不便多说。他再不多言,长喝了一声驾,便猛磕马肚,与一百余名精骑护卫,一道加速从战场上疾撤逃走。
而在他身后,大批溃兵如影随形,狼狈跟随离去,逃去的大西军兵,卷起一路烟尘,匆匆往西南而去。
艾能奇率亲随军兵转身复战,迅速地与迎面而来的唐军,激战在一起。
那一路高速冲来的唐军骑兵,整体阵形呈半圆状,有如一只凶猛的拳头,以十分凌厉之势,瞬间冲入了返身复战的艾能奇部军兵之中。
这些人马俱着重甲,重达半吨的玄虎重骑的唐军骑兵,作出唐军突击的箭头,他们冲击凌厉,有如一辆辆飞奔的坦克一般,把原本就仓促应战,士气低沮的大西军兵,被狂冲而来的唐军骑兵,一击致杀。
极多的大西军兵,胸口被锋利的骑枪捅了个对穿,脑袋被锐利的骑马生生砍掉,残肢碎骸漫空飞舞,鲜血迸洒一地,死状十分骇人。
而更多的大西军士卒,则被唐军冲得象纸片一般腾空飞起,随即惨叫着掉落于地,死伤一片,整个军阵瞬间变得愈发散乱不堪。
阵形严整又有具冲击力的唐军骑兵,立即给阵伍散乱又十气低沮的艾能奇部军兵,来了一记结结实实的凶猛重击。
唐军这次冲击,至少让近千名大西军兵非死即伤,彻底失去战斗力。
一记重击之后,唐军骑兵与依然咬牙冲来的大西军,立即绞杀在一起。
刀剑相砍的叮当声,砍断骨头令人牙酸的卟卟声,捅入人体马身的沉闷噗噗声,人濒死的惨叫与马临终的悲鸣,顿时响起一片。
“兄弟们,不要怕,一定拼死也要顶住唐军啊!”
战得一脸血沫的艾能奇,对自已部下那一众苦苦挣扎搏杀的军兵,厉声大吼着给他们鼓气。
只不过,在唐军骑兵的强横战力与凌厉突击面前,艾能奇才的率部抵抗,却是越来越勉强,仅有招架之功,全无还手之力。
这场胶着对战,可以清楚看到,唐军的阵型不断地向前挤压冲击,艾能奇怪及其部下军兵,则不断地向后退缩,整个阵型越发凌乱不整,两军战阵,已呈犬牙交错状,彼此互相吞入。
两军交战,刀砍枪刺,喝喊连连,不断地有大西军兵惨叫着倒下,而偶尔亦可见到唐军骑兵中枪下马,或是坐骑被砍翻在地,发出声声悲鸣。
亦是如此,唐军骑兵士气与作战技巧,皆远在对面的大西军之上,战场优势依然不断地向唐军倾斜,而随着后面的唐军枪兵快步赶来,整个战局瞬间明朗化。
一名名手持4米精钢长枪的唐军枪兵,一路奔路到此,已是人人气喘吁吁,却犹是精神百倍,士气如虹。他们呐喊着快步冲来,把区能奇部大西军兵的后路彻底截断,把他们从前到后完全包抄,让这一众敌军,陷入了被彻底包围的绝境。
一柄柄锋利的精钢长枪,有如飞翔的毒龙,呼啸着狠狠地捅刺过来,无数的大西军兵,纷纷被长枪捅中要害,一名又一名士卒惨叫着倒地而亡,已然处于崩溃的边缘。
战况激烈,厮杀不止,这场突如其来的围歼战,唐军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彻底地占了上风,整个战斗,已然呈现了一边倒的趋势。
“兄弟们,坚持住,一定要坚持住啊!”
见到已方军兵被唐军全面包围,对战的人数亦越来越少,艾能奇一边奋力拨开一柄柄伸过来的长枪,一边近乎绝望地竭声叫喊。
其实,艾能奇已知道,现在的局势,已是万般险恶,自家这残余这数千军兵,已然崩溃在即,实在是坚持不了多久了。
而自已现在虽然这般努力作战,可能最终难逃败局吧。但是,只要能让尽可能多的大西军兵,能逃出生天,能尽可能多地保全有生力量,那现在所有的牺牲与付出,都还算有意义。
就在艾能奇的心思渐渐陷入绝望之时,这时一柄锋利的骑枪,终结了他的抵抗。
一条飞刺而来的长枪,有如从洞中忽地钻出来的毒蛇,一下子就扎穿了他的小腿,那尖锐锋利的枪头,从腿肚后面直透而出。
艾能奇一声惨叫,巨大的疼痛让他险些晕厥,他大叫一声,丢了手中腰刀,双眼一翻,从马背上倒栽而下。
“艾将军!”
“艾副将!”
见到主将从马上倒地,护卫他的一众骑兵,顿是一片悲鸣。
这时,一名唐军骑兵,手疾眼快,策马而来,在艾能奇即将掉地之际,猿臂轻舒,探腰急捞,一把将已然昏迷过去的艾能奇一把捞起,夹于肋下。
“尔等主将已擒,何不早降!”
这名唐军骑兵,冲着犹自发怔的大西军兵,厉声大喝,声如滚雷。
原本就在苦苦支撑的大西军兵,见到现在主将被擒,又听到这声暴喝,基本全无战心,他们纷纷弃了武器,跪地乞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