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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本王就等郝掌柜的回音了,却不知道多久,可得李啸的回话?“豪格脸上泛起笑容,又急急追问了一句。
“两天,最迟三天,必有回复。”郝泽仁斩钉截铁地回答道:“界时一有消息,在下会立主刻派出伙计前往肃亲王府上报知。”
“甚好。”豪格点了点头,然后放下茶杯站起身来,便对郝泽仁说道:“既然如此,那本王此行,也算达到目的了。就请郝泽仁掌柜尽快禀报李啸,本王就在府中静候佳音了,告辞。”
“嗯,在下送送肃亲王与大学士。”郝泽仁也站起身来,准备送客。
在送豪格等人走下楼梯,穿过厅堂,再准备送他们出门之时,豪格转过身来,向郝泽仁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再送了。
郝泽仁立刻明白,是便装出行的豪格不想把动静弄得太大,才这般阻止自已。
郝泽仁微笑着点了点头,作了个欢送的手势,然后与陈举义一起,站在门口目送着豪格与索尼二人出门而去。
很快,一辆马车辘辘行来,豪格与索尼二人上车,迅速地消失在了街道的拐角处。
坐在奔行颠颠的马车上,豪格与索尼二人,听着车外沙沙的雨声,皆是阴沉着脸,半晌不说一句话。
其实,现在的他们虽不说话,但都在心内想着,那个狡诈无比的李啸,如果同意与自已结盟共抗多尔衮的话,那么他会给自已开出什么样的条件,才能同意自已的请求。
这是一个现在没有人能回答的问题。
在门口看到豪格的马车消失在沙沙冻雨之中,掌柜郝泽仁与帐房先生陈举义二人脸上,皆是忍不住浮起灿烂的笑容。两人一扭头,目光对视,不觉放声大笑起来。
二人随后回到楼上,继续边烤火边聊天,陈举义一脸的意气丰发,他朗声地郝泽仁说道:“郝掌柜,看起来,豪格这厮情势窘迫,现在是十分想尽快到我军援助呢。虽然此人今天刻意掩饰自已的真实心态,但还是太容易被我一眼看穿了。这一下,咱们可要建议李大人,给他来个狮子大开口,断不能轻易放过这家伙。”
陈举义说完,郝泽仁捋着胡须,亦是笑着连连点头:“嗯,举义说得对,现在豪格都求上门来了,可见这厮现在的压力有多大,需求我军援助的心情有多么急切。他现在越是着急,我军就越处于主动的地位。这些事情,我都会立刻详细向李大人全部禀明的。”
郝泽仁陈举义二人又闲聊了几句后,便立刻铺开信纸,提笔写了封简明而清楚的信件,复用油纸包了,但立刻用飞鸽送信的方式,向李啸急急报信。
到了第二天下午时分,刚刚从济南返回登州,准备在这里迎接从海参崴堡撤回的李定国部的李啸,便收到了郝泽仁的来信。
李啸拆信一看,顿是放声大笑。
“哈哈哈,果然不出本王所料啊!”李啸朗声大笑:“豪格这厮,果然抗不住压力,来向本王求援了,这般良机,岂可轻易放过。”
李啸随即传令,让仆人立即将两名贴身幕僚陈子龙与姜曰广唤来客厅,要与他们一道商谈要事。
很快,陈子龙与姜曰广二人匆匆而至,两人入得客厅,李啸随即令二人,互相传看郝泽仁的这封来信。
看完郝泽仁的来信后,陈子龙与姜曰广皆是放声大笑。
陈子龙向李啸拱手道:“恭喜主公,贺喜主公,这般介入清朝局势的良机,简直是天下掉下的馅饼呢!还望主公好生把握,勿失良机呀。”
姜曰广亦是一脸激动,他紧跟着陈子龙说道:“李大人,陈赞画说得是,这实是我军介入清朝内部的大好良机。那个豪格在多尔衮的巨大压力下,为了保命,为了夺权,现在估计是饮鸩止渴之事,都愿意干出来了。这可是我军向其提出要求的大好机会,主公定要好好把握才是。”
李啸同样点了点头,一脸感慨地说道:“两位说得是,有道是,鹤蚌相争,渔人得利,这位良机,确是难得。若我军真能以结盟共抗多尔衮为条件,强迫那豪格献出重礼,来与我军签下这条约,实是再好不过之事。而现在这般紧急局面,我军就算提的条件再苟刻,那豪格为了保命与夺权,定是如姜赞画所说那般,毫不犹豫答应了。”
陈子龙立刻道:“平辽王所言甚是,却不知道,李大人打算对这豪格提出甚条件,来强迫他答应呢?”
李啸看了看二人,微笑道;“二位,那豪格势力不足兵马有限,实难与多尔衮相抗衡,他想保命与夺权,唯一能依靠与指望的,便是我们了。所以,对于现在的状况,本王其实早有所料,而如何向豪格提出怎样的要求方可同意他的结盟请求,本王心下,也早作了决定了。”
听了李啸这句话,陈子龙与姜曰广二人皆下意识地哦了一声,对自已这位主公自是愈发敬服。陈子龙急急问道:“既如此,就请平辽王告诉之我等。”
李啸深吸了一口气,眼中便是一道寒芒闪过,他朗声道:“豪格若想与我军结盟共抗多尔衮,那本王的条件便是这几点。”
“一、黑龙江以北,阿速江(乌苏里江)以东的外满地区,皆为我唐军地盘,我军与这两条江,与清朝为界。”
“二、清朝放弃蒙古宗主国地位,整个蒙古诸部,由我唐军征服占据,清廷不得干涉与反对。“
”三,清朝放弃金州、复州、锦州三地,交与我军统管,让这三地成为我军治下领土,以此作为我军出兵相助的酬劳。”
李啸说到这里,脸上浮起莫名笑容,他淡淡道:“豪格只有同意以上三条,我军方可与其结盟,共抗多尔衮,并保证让其上位,以夺取清廷的最高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