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完全可以做到的。”李啸说到这里,脸上满是期待之色。
“那在下去后,定会为唐国公奋力作战,把这些地域,全部拿下。”秦拱明一脸向往地朗声说道。
见秦拱明被李啸这般看重,秦良玉等人,心下既是喜悦,又是更加满怀向往。
宴会完毕后,李啸又邀请各人,前往客厅叙话。
在客厅闲聊了一阵后,李啸听取各人意向,对秦良玉等人,分别作出了如下安排。
秦良玉,留在山东,接替前往安东镇担任营长的吕焕,继任兴中镇丙营营长。
马祥麟,前往库页岛,担任安东镇乙营副营长。
秦翼明,前往宣府镇金汤城,担任定北营丙总副总长。
秦拱明,前往南洋,暂定职位为哨长,具体哪个部队,则由李定国安排。
各人分派完毕后,齐齐向李啸称谢。
这些人中,尤其是秦良玉,她知道,在唐军中,若任一营营长,乃是极重要的高级职位,从以上安排,也足见李啸对她的看重。
其实,李啸对她的关心还不止这一点,他之所以把她留在山东的兴中镇,以是免得已有六十岁的秦良玉,再受奔波劳碌之苦。
当然,李啸这番安排,也未必没有一个想趁早拆分秦良玉集团,以免他们抱团一起,将来有尾大不掉之嫌。
因此,秦良玉本人所率领的三千白杆兵,李啸在仔细思考后,便把他们全部拆散,分入兴中镇各营兵马之中。
三天后,20多万收集好的移民百姓,从登州出发,乘坐李啸军水师,乘船前往南洋。
在登船离岸的一刻,不少百姓放声痛哭,还有不少的百姓,朝着家乡的方向,重重地磕头告别。
故土难离啊。
每一名前往南洋定居的百姓,都明白,自已这一去,可能永生永世,再回到中华故地了,正所谓飘遥万里一身远,故国只在梦中寻。
夔州乡绅旷知荣,又率领着一家老小二十余人,集体向西南方向叩拜,永远地告别了,那山清水秀魂牵梦绕的巴山蜀水。
本来,旷世荣一家加上仆人,共有四十余人。而现在,在遣散了仆人后,旷知荣一家还剩下二十余人。
这一家人,终于要踏上前往南洋的路途了。
而让旷世荣伤感的是,为防止移民的大家族,在南洋之中形成宗族势力,李啸强行规定,这些家族,要立刻按户分家,然后运到不同地方。从而让这些移民,无法形成由家族与血缘组成的强大宗族,让菲律宾各地的官府管理,能更加方便有效的进行。
按李啸的规定,旷世荣家的三个儿子,一个抽签去了苏禄省,一个抽签到了棉兰老省的东边的武端地区,另一个则抽签到了棉兰老省的最南端的达沃地区。
而旷世荣本人,连同最小的女儿,则是跟着大儿子旷如钰,前往棉兰老省最南端的达沃地区,定居生活。
“愿祖宗保佑,我旷家去了南洋之后,还能重振祖业,再兴门风,成为南洋之显支,家族之茂端也……“
伏跪于地的旷世荣,喃喃低语,连连磕头,眼角两行浊泪,又是滚滚而下。
在率领全家跪拜完祖先后,旷世荣一家互相分别,准备登上前往不同地方的水师船只。
“哥,爹爹与妹妹,就拜托给你了。“两名弟弟,带着家小,哽咽地向着长兄旷如钰泣拜。
“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咱爹与妹妹的,你们也要多加保重。“旷如钰努力在脸上挤出笑容,对两名弟弟轻轻地拍了拍肩膀。
随后,各人又在互相叮嘱了一番,到了当地要多来信多沟通,让一家人尽量多联系后,便分别涕泣着,登上各自的水师船只。
整整忙碌了两个多时辰后,20多万的全体移民,才尽数登上了船只,这数百条水师船只,才缓缓地从登州港口出发了。
站立在船舷处,看到越来越远的海岸线,看到面前近乎无穷无尽的海洋在自已脚下浪涛汹涌,乡绅旷知荣,不觉又是泪水滑落。
永别了,四川家乡;永别了,中华故土。
这些船只,在航行了近十天后,先到济州岛,在当地补给了淡水与食物后,方继续再下。
然后,又过了十五天时间,船队到达台湾,又完成了一次补给后,便直驶菲律宾。
八天后,船队首先到了苏禄省,在南他加禄岛的和乐城外的港口处,安排在当地移民开始下船,岸上已有当地民政司的官员在等待,准备对下得船来的移民,进行下一步分类安排。
旷知荣的二儿子,率领自家人下船后,便带着妻子与孩子,复来到海岸边上,向着旷知荣所在的船上,行了跪拜之礼后,方涕泣而去。
而目睹着二儿子离去的旷知荣,眼中不觉又是热泪滚滚。心头的感慨,何可言说。
船队一路到这里,因为沿途安排了济州、台湾两处休息场地,以及船上备了医官与药物,故流民死亡人数很少,二十多万人中,只有一千多名老弱,因过度晕船而死亡。
在又经过了五天航程后,旷世荣与大儿子旷如钰一家,终于到了棉兰老岛最南端的达沃地区。
在这海水湛蓝如洗,岸上椰林处处的绝佳景色之地,全家人登岸上陆,终于完成了从夔州到南洋的全部旅程。
而他的小儿子,还要继续乘船绕过南端,前往棉兰老最东面的武端地区,才算正式完成了这次移民旅程。
旷知荣在儿子的掺扶下,踏着舷板上了岸后,在热辣非常的阳光照射下,他手搭凉棚,有些呆滞地望着这片充满了异国情调的南国土地,不觉又回想起了,那已是有数万里之遥的四川家乡。
一时间,他恍如隔世,又恍乎觉得,自已好象刚从一个奇异的梦境中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