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盆暴雨中,当土著们疯狂地从雨林深处窜出,吼叫着向唐军发动进攻之时,原本士气高昂向前挺进的唐军,瞬间陷入了极度危险的境地。
此时此刻,全军上下,皆被淋得有如落汤鸡一般,剩余的298名火铳手,每人手中那每根火铳的铳口,皆有如排水管一般,往外哗哗地流水,已然没有了任何战斗力。
在这危急万分之际,唐军主将陈一提,厉声大吼着下达了紧急命令。
“操他娘!听我军令,全体飞鹞子骑兵立刻回撤,撤回三宝颜本营求救,另外全军组成圆形龟甲战阵,列阵御敌!”
“得令!”
陈一提一声令下,一百名飞鹞子骑兵,冒着大雨,趁敌兵还未攻过来之际,急急拔马回撤,往西疾驰而去。
在这块略为平旷的地方,唐军在极短的时间内,组成了一个近乎圆形的龟甲阵。
全体盾兵排在最外面,大盾斜斜地插在地上,盾兵半蹲于地,以肩抵盾,组成了一个圆形的外圈守卫。
然后,在在每一面大盾牌上,都有一名枪兵作好了突刺击发的准备。那闪着寒光的4米精钢长枪,轻搁在大盾上方,有如一条条的蓄势出击的毒蛇。
而完全丧失了战斗的298名火铳手,则被剩余的枪兵围在更里层,以加以保护。
主将陈一提和他那二十人的卫队,则挤在最中间。
唐军往日的严酷训练与丰富的战争经验,在这里起到了良好的效果,他们迅速地结阵,终于赶在了土著冲过来之前,结好了防守严密的龟甲阵。
“砰!”
暴雨中传来一声闷响,马京达努土著们与唐军的环形大盾龟甲阵,狠狠地撞在一起。
这一瞬间,约有数十名收不住脚的土著,因在暴雨中看不清对面的盾牌上的尖刺,狠狠地撞在了尖刺上,然后抽搐着断了气,有如一只只被串起来的青蛙。
一柄柄4米精钢长枪,有如翻飞的毒龙一般,从一面面大盾上头刺出,狠狠地直刺这些猝不及防的马京达努土著的头部、颈部、或胸部。这些唐军枪兵扎得极狠极准,一枪刺出,往往扎个对穿。
一击之下,大批的土著,便立刻走到生命的终点。他们的尸体,沿着这一整个形形阵列的大盾,同样累叠成一个可怕的尸体环形。
土著们猛攻了一阵,除了丢下了四百多具尸体外,只杀得不过二十多名唐军枪盾兵,唐军的龟甲阵有如生根了一般,根本冲击不动。
被严密保护在最中央的唐军主将陈一提,抹了一把满面的雨水,脸上露出了得意的浅笑。
哼,你们这些蛮荒土著,尝到了我唐军战阵的厉害了吧。
有本事,你们就继续前攻,看看你们有多少兵力,能填在我军的龟甲阵前。
不过,陈一提的笑容,很快就僵住了。
他看到,土著们在久攻不下,丢下了数百具尸体,开始撤退到枪兵无法攻击的位置,在唐军龟甲阵外,又重新组成了一个更大的环形,将唐军包围在其中。
陈一提心下一惊,这些土著,不再继续与自已战斗,却仅是这样包围着他们,却是何故?
他在犹疑间,忽地发现,远处又有大股的土著跑来,而他们的背上与手上,则是扛着或提着大捆的梭镖。
陈一提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狗入的土著要投梭镖了,大家注意防御!”陈子龙嘶声大吼。
听到主将陈一提的叫喊,唐军顿时极度紧张起来,很多人脸上露出极度恐惧之色。
每一个人都知道,敌兵这样投掷梭镖,可谓精准地击中了唐军的软肋。
最边缘的盾兵,有盾牌防御没事,中间的枪兵,因为人人身穿精铁胸甲,防御力也还可以,最惨的怕是那298名火铳手,他们几乎没有着甲,在火铳成为烧火棍的条件下,可以说是不折不扣地被屠杀对象。
此时,外面响起了连绵的有如野兽般的喊叫,数百根梭镖,带着尖锐的啸音,穿过重重雨幕,越过最外排的大盾,向唐军中央狠狠掷去。
尽管外面的枪兵,不停地用长枪拔落射入的梭镖,但还是至少有二十多名火铳兵或枪兵身中梭镖,连绵的惨叫声,顿时迅速地从唐军阵中响起。
这些梭镖,皆涂了巨毒,所中者即使未被射中要害,却也绝难活命,那些被梭镖射中的唐军士兵,很快便全身发黑,抽搐着死去。
很快,又是一轮梭镖投来,又是二十多名唐军士兵惨叫着死去。
见到自已的手下,被这些丑类用梭镖恶毒攻击却无法还手,唐军主将陈一提,恨得直咬牙。
“狗入的蛮夷,爷爷总有一天,要把你们这些丑类,不分男女老少,统统杀光!”
一名亲卫靠过来,低声问道:“陈哨长,现在我军这样被动挨打,对士气损伤极大,不如下令让全军速速后撤,拼死突出一条血路而去。”
听了亲兵这番话,陈一提心下一动,却是缓缓地摇了摇头。
他知道,这龟甲阵,最讲究不动如山,静守御敌,如果一旦动了起来,那么威力将会大减,极可能会被四面冲来的敌兵给撞开。
“你不用担心,这些丑类的梭镖亦是有限,等他们射完梭镖后,我们再突围不迟。”陈一提沉声道。
只是,在土著数量如此之多,又围得这么紧密之时,自已这突围,真的有这么容易么?
陈一提心情十分沉重。
在又经过了整整三轮的投掷,唐军中的火铳手和枪兵伤亡近百之际,紧紧围困着他们的土著才停止了投射。
陈一提眼中,一道寒光,凛然闪过。
他挥剑大喝道:“各位兄弟,趁敌军再去搬来梭镖之时,我军立刻突围!传我之令,全军全力冲开西边的土著战阵,然后兵分两部,前部由全体枪兵冲前,一路冲回三宝颜本营,后部由全体盾兵及本将留守,挡住土著!”
听了陈一提这道命令,全体唐军的脸上,不由得露出十分震惊而感伤的神色。
敌军如此之多,想要全军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了,只有分部阻敌,才是唯一求存之道。
只是,主将陈一提,愿以自已为诱饵来亲自阻击敌军,还是全体唐军大为震惊。
旁边的亲卫带着哭腔地劝道:“陈哨长,你与枪兵一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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