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泰大人的军令,某家自不敢怀疑,只是这二人,实是可疑的很,不由得某家不怀疑!”
达扎顿了下,抬起头,两颗淡黄色的瞳仁中,已是狠光直射,他对脸色微变的喀喇木大声道:“喀喇木,这二人到底是何来历,你快给我说清楚!不然,可别怪我不听军令了!”
喀喇木嘴唇哆嗦了一下,这时额弼纶微笑着走上前来,以一种极为和气地态度,对达扎说道:“达扎,你不是想知道我二人是谁吗,我现在就告诉你。”
“唔,你快说。。。。。。”
达扎言语未说,额弼纶已是刷地抽出腰刀,狠狠地朝达扎脖子砍去,一边沉声喝道:“达扎,我等明军是也,现在,你可以死个明白了!”
达扎的头颅冲天飞起,脖腔处鲜血狂飙,不知道他在生命瞬间消失的这一刻,有没有听清额弼纶的话语。
见到达扎被杀,屋内的少妇,吓得高声尖叫起来,一个劲地朝着床角缩去,眼神极度恐惧。
这时,达扎的几名侍卫,在屋外听到卧室内少妇的尖叫,立即急急冲了进来。
当他们看到,那倒在地上,犹在喷血的达扎的无头尸体时,每个人都不觉打了个寒噤。
这,这是什么回事?
喀喇木直视着他们惊恐的眼神,冷冷地说道:“你等休惊,达扎拒不服从军令,已被我等所杀,却与你等无干!”
侍卫们脸色顿缓,他们齐齐嗻了一声,便快步退去。
这时,缩在墙角的少妇惊异地看到,刚刚杀人的这几名清军,似乎都对她没有任何兴趣,他们中的一个,拿起犹在滴血的达扎头颅,三人一同大步离去。
少妇一脸惊怖迷茫,呆坐床角的她,似乎一直未从刚才的突变中,回过神来。
武壮等三人来到门外后,喀喇高举达扎的头颅,对一众吓呆的正黄旗军兵大喝道:“达扎违抗军令,不肯返城,我等已按谭泰大人之意,将其斩首。若再有不服者,便如达扎之下场!”
一众正黄旗满洲军兵,人人脸上满是震怖之色,再无人敢动,随后,各人听喀喇木之令,弃了财货与被俘百姓,随着武壮额弼纶等人一齐返回镇边城所。
至此,除了极少数蒙古兵与汉军尚未通知到外,全部外出掳掠的清军,全部皆朝镇边城所回返而去。
由于被强令放弃了财货与俘虏,每支返回的清军,一路上都是满腹怨言。
只不过,他们不知道,很快,他们将再没有当众抱怨的权力了。
昨天第一个通知到的张疤子汉军部队,于今天清晨第一个返回镇边城所中。
从东门进入的他们,个个嘴里都还在不干不净地小声骂着,在全部队伍入城后,后面的东门城门,便砰地一声关上了。
随着一阵刷刷的刀声,一直在低头走路的张疤子,忽觉脖子上一凉。
他吃惊地一抬头,见到旁边一名蒙古军兵打扮的的人,正一脸凶相地把手中的顺刀,更紧地压在自已脖子上。
而自已那一百多名汉军,则是每个人的脖子处,都被迅速地架上了一把钢刀。
张疤子大张着嘴,头脑中突然一片迷蒙。
这是怎么回事?
自已不是已遵令回返了么?
“兄弟,这是干甚,快把刀收起来,可别是误会了。。。。。”张疤子言语结巴地对这个蒙古兵说道。
“呸!谁是你兄弟,我们可是明军,正等着你们这群鱼儿来上钩呢。”那蒙古兵一脸狞笑,手中的顺刀又狠狠地压了一下。
张疤子脖子上的鲜血,立刻有如几条鲜红的小蛇般,蜿蜒爬出。
这时,从队伍的最前头,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尔等已中我军之计,若不投降,立刻处死!”
此人话语一毕,张疤子什么都明白了。
操,这明军竟敢假扮清军,这倒是开天辟地头一回。
张疤子脑袋转得倒是飞快,他扑通一声跪地,大声道:“我降,我降,各位明军兄弟,只要能饶得我等性命,我张疤子愿率部投降!”
张疤子说完,一百多名汉军无一人反抗,纷纷扔下武器,跪地乞降。
前面那名明军军官,脸上划过一道轻蔑的冷笑,然后朝旁边的一众军兵喝道:“带下去!”
当张疤子被带到和那些先前被俘的汉军一处,一起关押之时,张疤子以极其懊悔的语气,对自已轻声说道:“操,真他娘的自投罗网,悔之何及!”
整整一个白天,身着谭泰的鎏金铠甲的李啸,都用一种微笑的神情,观看着一队又一队的汉军或蒙古兵返回城中,然后被迅速勒令投降,再分别关押入城中各处临时牢房内。
他旁边的李浩然,查塔等一众将领,人人脸上,亦满是得色。
这种有如用鱼篓抓鱼一般,诱骗敌军自已入城送降的感觉,不要太爽。
在突如其来的变故面前,入城的大股小股蒙古军兵或汉军,皆被吓得魂不附体,全部乖乖投降,无一人敢于反抗。李啸军的劝降工作,开展得十分顺利。
到了晚上时分,武壮额弼纶等人,终于率领500名满洲正黄旗军失,返回镇边城所中。
朗朗月光下,站在城头的李啸,脸上满是笑意。他下令,让这500多名满洲正黄旗军兵,分批入城,再分别勒令他们投降,以尽可能减少骚动与不安。
这批被骗入城的正黄旗部满洲兵,在见到自已竟被骗入明军之手,很多人脸上满是震惊之色,甚至有不少人嚎啕大哭,不过,却是悔之晚矣。
终于,半个时辰后,500正黄旗满洲兵,亦全部顺利投降,在四面包围的明军的威压下,无人一敢于反抗。
至此,谭泰部正黄旗军兵,全部消灭。这样一来,李啸军总共俘虏了满洲正黄旗军兵1110人,蒙古兵1065人,汉军1073人,投降明军1540人。
这次攻打镇边城所的战斗,至此,取得了近乎完美的作战成果。
当夜,心情大好的李啸,摆开盛宴,让全军将士欢饮庆功。
宴后,喝得颇有些醉意的李啸,返回已布置好的卧室,才刚洗漱完毕,却见喀喇木急急求见。
李啸忙唤他入内,询问何事。
喀喇木急道:“李大人,刚刚城外来了扬古利派来信使,说有紧急军情要禀奏大人!”
“哦?!”
(多谢智者无为兄弟月票,也多谢各位兄弟推荐订阅,多谢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