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致心中一动,不免有些犹豫:“陛下,这……不合适吧?再说了,一会儿,您还要招幸嫔妃呀……”。甘露殿在含元殿的右侧,离这里不远,但夜里露重,皇帝一般都是乘坐龙辇过去。
“朕,今晚就歇在含元殿寝宫,你快下去安排吧!”皇帝有些不耐烦,好像又有点心虚,只是低下头,做专注于奏折中的神态。
曹子静接过奉水小太监递过来的沸水,认真的冲泡了一壶冻顶铁观音,将茶盏里原先的旧茶换了,再拖着两条酸痛的腿缓缓的走到案台边。
“陛下!请用茶!”满头青丝垂下,曹子静低垂这眼帘,只盼这皇帝早早接了茶水过去,自己好到后房歇息一下。
手上一动,茶杯被接了过去,接着自己也被拉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南宫凌沣一面喝茶,一面手上也不闲着,顺着低低的胸口,游走进了她光溜溜的后背。
“朕真是不明白,虽然明知道那老嬷嬷是有心污蔑你,但她怎么会口口声声说看见你背上长了几个大包?喏……给朕摸来,觉得爱妃你的皮肤很好啊,满手生香的,唔……手感还不错。”
南宫凌沣一脸邪恶的淫笑,趁着曹子静还没搞清眼前的形势,已经在她身上摸了个就手。
“陛下!……你!你怎么这样,我是来御前做侍婢的,不是……不是来给你当……”饶是曹子静精通文墨,一时也想不出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眼前的这档子事。
本来想告诉他,自己天生皮肤敏感,经不起指甲挠抓,只要一抓,一会就是一个大包。但是,过了一刻钟的功夫,又可以自行消失的。
但是,眼前的情形根本就容不到她张嘴。奋力挣脱他的钳制,曹子静歪歪的扶住描金案台,眼前忽然一阵金星冒起。
好在,她眼明手快,一把抓住案台上一卷堆好的公文,这样一动,皇帝手中的茶杯便顺着她的力度倾斜下来,一滩茶水便倒在了上面。
平心而论,以南宫凌沣的武功,他一定可以避开这样的情形。不过,嘿嘿嘿……那一堆公文里,有曹子静关心的人的消息,他想,应该给这小丫头看一看才好。
曹子静眼见茶水漫上案台,心中又急又慌,赶忙以衣袖去拭擦水渍。但是,那堆在最上面的一卷奏章,还是不可避免的被水泡湿了。
“请陛下责罚!我……我这就去把它擦干。”曹子静慌不择路,差点撞上一旁的大金鼎香炉。
“案台下便有干净的素巾,你不用去别的地方乱找一番。”南宫凌沣看着她,充满了观望的期待。
“是!谢陛下指点。”曹子静感激的朝他一笑,将那一卷细绫书写的案卷打开,苍劲有力的字体,带着一种熟悉的感觉,曹子静看了一会指尖只觉有水滴下,原来背后的裱纸已经尽数被沁湿。
眼睛只在那卷页上瞄了一眼,曹子静的笑容便就此凝结住。“臣霍浩天,斗胆以历年之寸功,叩请皇帝陛下圣恩。臣本微末之草芥,蒙先帝抬爱,方得以为国征战边疆,二十余年来未敢有片刻稍忘皇恩……磕请陛下恩准,将不孝子霍丛烨发还微臣之麾下,臣必当克己奉公,将其好生磨炼,他日当面向陛下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