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忧郁了一会儿之后,杨皇帝还是很干脆地抛开了这个问题。
反正只要他还活着,就没有什么人敢掀起浪花,毕竟谁都知道,一旦神皇发怒亲自动手那是谁也没有能力抵挡的,玩叛军再怎么玩也就是顶天麻哥级别,麻哥那标本可刚保养过,就杨皇帝那变tai一样的战斗力,足以让所有不安定因素夹起尾巴,至于他死了以后……
他不认为那些老臣们有谁能活过自己。
就他现在的身体状况,估计把大明那些勋贵们熬到第三代甚至第四代都毫无压力,实际上大明第一位首相,皇后的爷爷黄百家去年就已经病死,原本政坛几乎巨无霸一样的黄家,现在连个内阁部长都没有,最大也不过是个中将。最早跟他起兵的严鸿逵这时候已经在医院插管子了,同样以老严为首的应该说吕留良系只剩下一个吕毅中还在内阁。而军方算是开国元勋们里面,总参谋长冯祯也已经快六十岁了,而且身体不好早已经上了乞骸骨的奏折,刚刚出去的吕毅今年也超过五十了,而他在最早的一批旅长里面还算年轻的。
再过二十年,这些人统统都解决了。
而他呢?
二十年后也不过才六十多岁而已,因为身体关系,最多也就相当于普通人五十出头,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
大明的内部问题,无非就是勋贵和资本家,至于老百姓还没那么多乱七八糟心思,这时候正是四海咸歌盛世的时候,不可能有农民起义,大明境内除极少数佛教徒之外,剩下全都是圣教信徒,也不存在宗教造反,至于说民主权力什么的,大明都已经是民主典范自由灯塔了,这时候在这方面都能笑看别人了,老百姓也不会要求更多,至于人类文明最高级阶段……
呃,这种无君无父的东西在大明还过于遥远。
真正的矛盾也就是勋贵和新兴的资本家,勋贵认为这天下是他们打下来的,他们有资格享有各种特权,而新兴资本家因为大明的特殊制度,则逐渐获得了地方上的权力,他们肯定不满于勋贵的特权。虽然杨丰在贵族特权方面进行了控制,但这种事情哪有那么简单,特权多多少少总会有的,尤其是一些在经济上的垄断权,比如吕家垄断西域的玉石产业之类的,毕竟他也不能只靠自己这张脸让手下去拼命,想要让这些将领听话,就得给他们足够的好处。
但这样那些想分一杯羹的资本家就不乐意了。
这样矛盾就产生了,说白了就是个利益,有对外掠夺扩张支撑着,大家没功夫管这个,出去快快乐乐宰肥羊才是正理,但如果外面没有可抢的了,那么就难免互相惦记了,尤其是干这个干惯了的勋贵们。然而勋贵们也就是第一代,到第二代第三代甚至第四代,早就已经被蜜罐子泡酥了,吕毅敢亲自端着丈八长矛硬冲几万骑兵,他儿子就只敢在总参谋部当文职,他孙子据说第一次开枪吓哭了。
这样的人是没有胆量也没有能力搞事的。
而对于杨丰来说,他更愿意给后代留下一个资本家占据优势的国家,而不是一个勋贵占据优势的国家,对于勋贵他更愿意逐渐资本家化,因为相对于后者来说,前者至少更加进步。更重要的一点是,相对于只能掌控地方的资本家来说,掌握兵权的后者谋朝篡位的可能性要更大,就算不谋朝篡位,把自己后代当傀儡也不是他希望的,大明的首相可是勋贵们选,万一他死后勋贵们选出一个强势的首相,然后学曹操怎么办?
他并不能指望锦衣卫。
因为锦衣卫本身也是勋贵。
但如果资本家强势他就不需要担心这些了,因为一旦出现这种情况,督察院会动手,然后督察院一弹劾,他的后代一盖章这个首相就必须下去,如果不下去那就是撕破脸了。一旦撕破脸各省所辖预备役也不是吃素的,光一个江苏省就能一下子召集起一个军的预备役,更何况义务兵役制下军队的主体还是各省征调的士兵,真要地方勤王勋贵手下立刻一哄而散了。
说白了他还是玩杯酒释兵权。
只不过他用的是时间,他用的是自己的漫长寿命。
“岁月是把杀猪刀啊!”
杨皇帝深沉地感慨着。
当然,这都是以后的事,现在考虑还为时尚早,接下来杨皇帝依然在龙城转悠,这座城市已经初具规模,外围的明式棱堡城墙都开始了建设,从天空向下看就仿佛一个巨大的太阳公公。钢筋混凝土加青砖和夯土的城墙设计高三丈,高...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