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问题就严重了,反问道:“关东军不是日军?伪满洲国防军不受日军调动?日军各常设师团在***本土都有留守师团,顷刻间就可动员补充、拉上战场,难道他们不是日军?”
谭政回答道:“关东军的任务是对苏备战,前段时间双方打的难解难分,关东军敢轻易入关作战?我看可能性不大。”
刘一民耐心地说道:“日军虽然对北上攻击苏联或者南下攻略东南亚可能还没有做出最后决断,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日军的核心战略是灭亡中国。现在在日军高层看来,华北特别是山东已经成了制约日军进一步动作的毒瘤,无论他们要北上还是要南下,都要首先消灭我们。这是常识,不容置疑。虽然我们现在还没有可靠情报,但是很可能日军庞大的重兵集团正在大海上漂浮着呢,随时都可以发动进攻。”
谭政琢磨一会儿,才说道:“看来这次冬季反扫荡作战不可能速战速决了,打的时间怕是要很长很长了。”
刘一民回答说:“关东军不可能在山东呆时间长,他们要参战,一定是秘密入关或秘密登陆,速战速决。但是我们要尽可能拖住他们,为抗联和115师入关部队发展赢得一段时间。哪怕是一个月、两个月都行。有这段时间,抗联就能恢复几丝元气。等我们将来大举出关的时候,抗联就是我们的尖兵。”
谭政点点头,忽然又说道:“司令员,你要注意呢!最近,各根据地的报纸上都对我们山东的工作提出了批评,就是我们山东局内部,也有同志在议论。我看了看,虽说有的批评不准确,甚至是错误的。但是有些批评在司令员身上确实存在。”
刘一民的眼睛一下就亮了起来:“你说说,都是那些?”
谭政说道:“比如,有批评说我们只讲团结不讲思想斗争问题。我到山东局工作这么久,就没见山东局开过一次党内思想斗争会,更不用说各旅和各行署了。”
蔡中马上打断了谭政的话:“谭副政委,你算算,从你到山东工作以来,山东局委员能在一起聚首的时间有多少?”
谭政说:“我也知道我军战斗任务繁重,司令员大多数时间都用在了指挥作战上。但是中央和同志们不这样认为,正常情况下说没有时间进行党内思想斗争也是一种托词,问题的关键在于愿意不愿意搞。”
刘一民说道:“这算一条。还有什么?”
谭政从兜里取出笔记本,翻开,看着说到:“还有同志反映,师长生活作风不严谨。与唐星樱同志婚姻存续期间,与倪华藕断丝连。与倪华结婚后,行军打仗还把唐星樱母子带在身边。而且,师长还经常把赵小曼和牺牲了的晶晶同志带在身边,容易让别人认为是一夫多妻。如果不是师长爱带这几个女同志,安晶晶同志也不会牺牲。最让同志们想不通的是,陈瑶光明明就是蒋介石派来的特务,怎么随司令员去了一趟徐州,牺牲后就变成了老婆呢?”
刘一民嗯了一声,说这是第二条,还有什么?
谭政又说道:“同志们对放跑于学忠部想不通。明明是他们先开枪,为什么不一举将其歼灭呢?还有,我们为什么不趁着临沂事变,把全山东的***地方武装全部缴械整编呢?同志们认为,因为倪华的关系,司令员对蒋介石幻想有余、斗争不足。”
刘一民又是一声嗯,问道:“还有什么?”
谭政说:“第四条是这样的,同志们反映,我们的各级政权和部队中地主子弟成分多,时间长了必然会影响政权和部队的成分构成,应该予以坚决清除。”
谭政说完后,又补充道:“司令员,我到山东工作时间短,很多问题并不了解。除了山东局没有开过党内思想斗争会这一条是我有体会外,其它的都是同志们反映的。你和政委不在,我在和干部们谈心时发现了这些问题,正好今天遇到一起了,向你和政委汇报汇报。”
大战在即,罗荣桓不愿意影响刘一民情绪,就说:“谭副政委,你提的这些意见我和司令员都知道了。等打完秋季反扫荡作战,我们再认真研究处理。”
谭政纠正到:“政委,不是我提的意见。是同志们的意见反映到了我那里,我不得不向司令员和你汇报。”
蔡中说:“这算什么意见?简直是东拉西扯、捕风捉影、瞎编乱造。我们部队中一直坚持的诉苦运动,不就是最好的思想斗争么?说司令员生活作风有问题,更是放他娘的狗屁,全党全军乃至我们的敌人都知道,这个问题是造谣。不错,司令员是先和倪华相恋,后来由于倪华出国,司令员和唐星樱同志结了婚。再后来是唐星樱同志主动提出离婚,司令员才和倪华结婚的。这个事情我和罗政委从头到尾都很清楚,中央和主席他们也清楚。特别是陈瑶光和晶晶都牺牲了,再翻这些陈年旧账有什么意思?为什么放跑于学忠部,司令员在向中央发的反摩擦方针的电报中说的很清楚,主席表扬司令员站的高、看到远,所提的反摩擦斗争方针具有指导意义。谭副政委,你别说是同志们意见,你告诉我都是那些人说的,我去和他们谈,给他们讲明白。我看了,有些人在根据地闲的发急,都成说是非的婆娘了!”
刘一民知道谭政是个原则性很强、作风很正派的人,他说是同志们反映的,那就是一定是同志们反映的。看来,成天忙于战事,疏忽了思想政治工作了。自己的任务可不光是打仗,那是党政军一大摊子事情呢!就算是打仗,打的也是思想统一、指挥如意。思想不统一,打什么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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