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轮摩托车的,这样的装备只有工业发达的大日本帝国陆军有。何况车上的军人都是皇军士兵呢?
池边春生刚来得及把枪一横,还没有来得及问口令,摩托车“吱”地一声就停在了他的面前。车上的中尉军衔的家伙傲慢地向他招招手,说道:“二等兵,口令!”
池边春生不由自主地喊出了口令,奇怪的是,那军官并没有回令,而是站起来,一步跨下摩托车,走到池边春生跟前,用嘲笑地口气说道:“熊本的傻小子,刚参军吧?是不是连打靶都没有打过啊?”说完,放肆地大声笑了起来。
这下,把站岗的鬼子都吸引了过来。池边春生感觉受了侮辱,脸涨的通红,挺了挺胸脯,大声说道:“我已经为天皇陛下立功了!在秦皇岛登陆后,在前往天津的途中,我就用刺刀干掉了三个支那人。驻防石家庄后,我站岗时开枪打死了一个企图偷袭皇军的支那人。昨天我击毙了两个可疑的支那人!”
那军官一听,连说几声哟西,伸手拍了拍池边春生的肩膀,又问:“你作战很勇敢,但看你的样子,现在恐怕还是个处男吧!等我办完事情,我带你去找个花姑娘,教教你如何做个男人。”
这一说,旁边的几个鬼子兵全都哈哈大笑。一个满脸花疙瘩的鬼子老兵笑着说:“报告长官,你看走眼了。池边春生好有福气的,上午他抓住了一个支那小姑娘,好好地快活了一把,最后把那小姑娘让战友们轮流享用。那小姑娘的尸体就扔在那边的土墙下面。”说完,还用手指了指方向。
那军官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盛了,走过去,挨个拍每个士兵的肩膀,嘴里还不停地说着哟西。
池边春生惊讶地发现,被中尉拍过肩膀的士兵都开始软软地往地下倒。他一下惊醒了,这中尉有问题。刚想端枪射击,才发现胳膊、腿都软绵绵地提不起半点劲来。想张嘴喊,结果嘴巴张了几下,竟然发不出一点声音。他明白,自己中毒了。
魂飞胆丧的池边春生看着转身走向他的中尉,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特战二中队队长赵治宇料理了辛集东大门站岗的鬼子,挥了下手,留下几个战士在东大门站岗,这才又重新坐上摩托车,阴沉着脸说了声“出发”,带着二中队向辛集镇内开去。
到晚上六点的时候,特战大队已彻底控制了辛集镇。留下精通日语的隋晓峰在鬼子中队部值班,应付鬼子的电话,将防务移交给教四旅后,李凌风率领特战大队马不停蹄地向新垒头镇赶去。那里是沧石路的一个要点,也是和冀中部队约好的接应突围的地点。在他们的身后,是精锐的教四旅火力支援营、骑兵营和教10团、教11团。
接到雷鸣控制辛集镇的电报后,蔡中和曾中生马上命令教五旅、教六旅和野炮二团、山炮团加速前进,前往辛集附近接应教四旅。特别是两个炮团,他们得到的命令是驮马累死了用人拉,就是扛也要把大炮扛到辛集去。
晚上七点,辛集鬼子中队部的电话响了起来,隋晓峰拿起电话一听,是驻扎在束鹿县城的鬼子联队部打来的,询问有情况没有。
隋晓峰忙用熊本口音报告说一切正常,中队长去找铁路守备队的小队长商量防务去了,士兵们都处于警戒状态。
鬼子联队部马上命令立即通知山木中队长,部队全部进入阵地,严防支那军队偷袭。
隋晓峰连说几声哈伊,放下了电话,随即向雷鸣报告了鬼子联队部电话的内容。
雷鸣原来就想着这次恐怕要大打一下,不可能很顺利的,听了隋晓峰的报告,越发警惕起来。立即命令工兵营在辛集东西两侧的铁路上埋设炸药包,在辛集镇东西两侧两千米处密布地雷。特别是反坦克雷,要埋在最前面。反步兵雷要埋在普通地雷和土地雷中间,地雷要做技术处理,防止鬼子起雷。然后又命令教十二团向西、新四团向东构筑阻击阵地。阻击阵地必须按照我军训练刚要要求的标准执行,确保大纵深、网状配置。
安排完部队布防,雷鸣又给李凌风和随特战队行动的政委王南湖、参谋长曹胜利发报,通报了鬼子电话情况,提醒李凌风鬼子已经有所防备,一定要细心。
辛集距离新垒头村不远,也就十几里路程,沿途遇到几支鬼子的小巡逻队,都被特战大队顺手牵羊给收拾了,缴获了四辆装甲车、十二辆摩托车。鬼子的尸体也被特战大队顺手丢在了路边的麦田里。
这新垒头村在唐朝叫“唐尹集”,后改为“唐尹店”,都是唐玄宗命名的。由于该村地势低洼,紧靠滹沱河,经常遭水灾。后来,村民们只好南移,将村子垒建在一个名叫“老龙头”的土丘上,村名也改为新垒头。
这里是束鹿到深泽公路和沧石路的交汇点,自然也是鬼子防守的要点,也住有鬼子一个中队。主要任务是保证交通线安全,向前线运送补给,严防冀中我军突围。
驻守新垒头的鬼子中队长刚刚接到联队部电令,慌忙集合部队,带足弹药,向阵地赶去。边跑心里边骂,指挥部这帮家伙,习惯于指手划脚。这里安安静静的,连个支那军人的影子都看不见,上什么阵地么!
日军中队长都是从陆军士官学校毕业的,又经过实战磨练,军事素质都很过硬。这中队长心里骂归骂,还是不折不扣地执行了命令,率领全中队进入了阵地,严阵以待。
日军刚进入阵地,观察哨就发现公路北边似乎有动静。鬼子中队长心里咯噔一声,难道自己的防线真的是支那部队的突围点么?这个中队长很狡猾,命令部队严格隐蔽,没有命令不得开枪。自己也趴在机枪阵地旁边,仔细地观察对面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