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怕惹人嫉恨!”
“部堂,为人做事,但求问心无愧,这是您当初召见我的时候对我说的。”张彩知道马文升耳背,这一番话说得掷地有声,见马文升一时哑然,他便深深吸了一口气道,“我就不信部堂看不出来,朝中那轩然大圌波是有人推波助澜,完全成了意气之争,实在是有失公允!”
“够了!”
马文升终于一口喝止了张彩,见焦芳从不远处走过,仿佛听见了这边的声音似的,竟瞥了一眼过来,他便叹了一口气道:“你和我同籍河南,我又向来爱你的才,再加上你一直在吏部,再过几年转一任佥都御史,到时候再转吏部侍郎就容易多了。你啊,之前因人衔恨质疑你颠倒选法,你就索性告病求去,我虽不值,可终究你得了人望,我想想也是好的。可你这次实在是……尤其是最后一条,你可知道这次侥幸回来的妇圌人里头,被族人逼着自尽的是哪一家?罢了,事情都这样了,你尽快回文选司,有我在,还能震一震那些魑魅魍魉!”
“部堂……”
尽管张彩出文华殿的时候,就已经有些心理准备,可听到马文升这话仍是不免心里发烫。他对着马文升长身一揖后,那个谢字憋在嘴边,终究是没有说出来。因为他深深明白,年过八十的马文升,早已不需要他的这么一个字。
因为尚未正式办圌理复职,打宫里出来,张彩便索性走上了棋盘街。这一条路上都是各式各样的店铺,他负手逛了不一会儿便意兴阑珊,等路过一处车马行的时候,他突然一时起意便去雇了一辆车,旋即吩咐了一声去闲园。眼见那车夫一声好嘞就爽圌快上了车辕坐下,他忍不住挑圌起帘子问道:“你知道闲园在哪?”
“当然知道,闲园如今是一天赛一天的热闹,这京圌城上下还有几个人不知道。再说了,今天是湛先生讲学,一大早就有人来咱们这儿雇车出城去!”
湛先生?是湛若水?
张彩对于那些学派之争并不感兴趣,闻言点了点头后就放下了帘子,心里不知怎的又想到了此前偶得的那两句诗。他也曾经动兴向友人打听过,可却无人知道是谁所做,再加上李梦阳那几个爱诗词的到处宣扬,这数日间上圌上圌下圌下竟都知道了这两句,倒是让闲园主人的名气更加大了。
等到马车一停,他看见沿着墙根还有一溜马车,知道今天来的人很不少,犹豫片刻就结了帐下车,却吩咐那车夫在这等他。一进园子,他就听到了内中深处传来的鼓噪,索性就径直往了里头去,才在半圆形讲坛的入口处站定,他就听到了台上湛若水正在那滔滔不绝地讲着:“庄子曰:夫至乐者,先应之以人事,顺之以天理,以之以五德,应之以自然,然后调理四时,太和万物。此天理一。二则德性之理,即仁义礼智信。随处体认天理,要旨有三,一内外,兼知行,贯动静。何曰一内外……”
张彩也不是第一次听说心学言圌论,此时乍一听,倒是忍不住驻足片刻。可他终究不是那些一心向学的士子,默立片刻就转身离去。然而,这次他却在此前的那一片竹林前吃了闭门羹。无论他怎么说自己想求见闲园主人,甚至还搬出说前次来过,可终究是被拒之于门外。然而,等他悻悻然出了闲园打算回家的时候,却在门口被人拦住送上了一份帖子。
“可是张大人?”见张彩接过帖子有些意外,那小厮便行了一礼说道,“我家刘公公命小的拜上张大人。皇上心里既有张大人之名,日后张大人圌大展宏图可期。”
不远处的一辆马车上,把帘子掀开一条缝的慧通看着这一幕,虽听不清声音,却隐约还能从口型中看出几分端倪来,一时在心里骂起了娘。
刘瑾什么时候也看上张彩了?
心里装着这么一件事,慧通等到张彩走后吩咐人径直赶车回西厂,一进门就险些和谷大用撞了个满怀。谷大用一见他回来,二话不说拉着他的袖子到了签押房,门一关就急急忙忙地说:“大同那边刚刚送来消息,督理陕西马政左副都御史杨一清在奉诏回京途径大同的时候,竟在老张挑唆下跟着大同镇五千兵马北进了!还有,保国公才刚到万全,结果万全的陈雄早就在老苗逵的催促下带着五千兵马移守了新开口,气得保国公直骂娘!你快些命人打探北边消息,这回真是不成功便成仁了。还有,锦衣卫北镇抚司的李逸风不是和你喝过好几回酒?让锦衣卫也帮个忙!”
ps:为了弥补晚更,多五百字送上……汇报今日行程,早起七点码字,早饭后赶完然后更新了前一章,再码字,又和雁九同学一块去了绍兴状元楼吃午饭,接着越王台秋瑾纪圌念碑坐乌篷船到沈园……晚上晚饭后又是组圌织看节目,忙得七荤八素,幸亏我早起多码了一点,这会儿更新完了洗澡去,总算赶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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