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王世坤和徐延彻说道:“当然,不止他两个你们和所有百户也一块下场,幼军对幼军,他们那些新调来的也是分百户比试。“
徐延彻还在愣着,王世坤就知机地问道:“莫非皇上要亲临观瞻?”
“的知故问!”
对这四位把事儿说了,徐勋一转身,又去对马桥钱宁嘱咐了此事,等到这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在众多人当中散布了开来,一时间也不知道多少人心怀期盼。毕竟,前一次演练军阵的时候,弘治皇帝那大方的赏赐让众人无不印象深刻,而如今太龘子登龘基成了新帝,对于自己这些扈从又怎么可能小气?
用这么一个消息安抚了众人,徐勋又召来马桥,吩咐让其拣选出两千人来,即日起搬到在宣武门外将军校场一条胡同的旧营房,协同西厂一块梳理城外住民。办、完了这些,他才借口有事要办,单单把王世坤叫了相陪。两人一块出了西安门,早有奉命在此等候的阿宝和永安一块牵马迎了上来。把此前的宫马照旧留在了西安门,王世坤随徐勋上前,乍扫了一眼完全没认出当初自己送出去的永安,只笑道:“看来你是早有预备,连马都备了双份的。”
“我哪有那么多先见之明,不过是为了以备不时之需,谁知道今天正好用上。”徐勋一踩马镫利落地跨上马背,回过头见王世坤也已经上了马,他等其策马并行上来,这才说道,“今天在文华殿已经定下了,保国公佩印出征,皇上差点打算让我去京营,结果老大人们一通反对,最后我便将计就计,举荐定国公和我爹去京营。”
“嗯?”
王世坤在京城厮混一年,要是从前认识他的人再见着他,几乎都不能相信这就是从前的金陵第一少。因而,此刻他听到徐勋这话,呆滞了片刻就嘿然笑道:“那我可要说一句恭喜大人,贺喜大人了。怎么,是要我去定国公府捐个话?”
“要捎话徐延彻这个当儿子的过去,总比你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去合适。”徐勋晒然一笑,勾了勾手示意王世坤靠近些,他便轻声说道,“皇上今天说前两天有人提议重建弘文阁,这立意本来是为了劝谏他好好读书的,可皇上的打算却与此大相径庭。你和北监祭酒谢锋谢老大人也打过多次交道了,不妨去打探打探风声,看看谢老大人愿不愿意出来?”
“皇上是打算……”
挂羊头卖狗肉!拿着老臣在前头挡着,自己往弘文阁里头安插人手!
王世坤这后半截话虽没说,可面对徐勋那眼神,他哪里还有不明白的,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却二话不说揽下了这么一件事。而徐勋目送王世坤策马远去了,立时就唤了前头牵着缰绳的永安过来:“这儿不用你跟了,你先回去,对老爷捎带一句话,这两天咱们家为已故兴安伯做法会祈福,不见外客。”
老爹之前就已经被人纠缠不休了,现如今在大军出征之前,还是安安稳稳在家的好!
眼看老少二位主人在朝中站得稳稳当当,永安现如今已经死心塌地,闻言连声答应就行礼去了。
而徐勋待到原本跟在后头的阿宝上来接过了缰绳,就立时吩咐谈道去千步廊外的锦衣卫北镇抚司。正巧叶广刚刚接了旨意,正式掌锦衣卫印,上上下下一团喜庆,他这一到自然也顺势道了恭喜。一番客套寒暄之后,待叶广请了他里头坐,他就顺势说出了文华殿之事。
“哦,令尊居然坐了神机营?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可喜可贺!”
“我也是被人挤兑得恼火了,一时心里不痛快方才把他老人家推了出来,如今想想还有些后悔。”徐勋提出这个不过是为了引子,之前谷大用反复请托,再加上他另有计较,这一趟一定得来。这会儿他有意叹了一。气,就又看向了叶广。
“皇上因为宣府大同的局势在文华殿发了火,东厂王公公都吃了排揎。虽说如今这事情又转了西厂的谷公公,但叶大人如今已经掌了锦衣卫,这事儿谷公公请我来说项,请锦衣卫分担一二。锦衣卫从前多在城内巡逻,但如今城外人烟密集的客栈酒楼饭庄以及那些能容留外人住宿的佛寺道观,最好也是借机整治整治。当然,我也奏明了皇上,府军前卫拨两千人驻扎宣武门外。和西厂锦衣卫一块把城外梳理一遍。”
对于谷大用接了这么个烫手山芋,现如今连锦衣卫都要捎带进去,无论叶广也好,李逸风也罢,心中都不免有些异样……三毕竟!厂卫干侦缉官家**的事那是本行,十拿九稳都是谦虚的,可这抓奸细还真是多年荒废很不趁手,和外行没什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