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们可以议一议对北虏的战事了。”
从中左所回来后,惟功与心腹的幕僚和相关的主管将领们,会聚一堂,商讨的便是对北虏的战事。
所有人都精神一振,感觉到一股昂扬之气。
这些年,大家都过的辛苦,开始的时候,是穷且辛苦,现在对很多人来说,钱不是问题了,上层都富裕起来,但时间和精力对他们来说,又是很金贵的东西了。
有钱,也没有什么时间去享福,用惟功的话说,北虏未灭,你们都成家了,一个个不燥的慌,还想着享受?
一通话说下来,个个老老实实的去做事,再犯浑抱怨,就得想想当年的佟士禄了。
军法之下,未必新犯事的人能如佟士禄当初那么幸运呢。
惟功驭下,已经是掌握了十足的上乘经验。
除了制度之外,有一些具体的东西,也是很值得摸索并实用的,最少,“兵不得闲”这一条是古人所训,惟功也是施行的很好,不仅是兵,麾下这些真正的高层,亦不曾闲过。
闲了,就要享受,就会起各种各样的心思,安心多做事,这样对彼此都好。
这一条,惟功不会明说,但下头的人,应该自己也是有些明悟出来。
统领第一营的郭守约当先发言,笑道:“各营怕是早就等着这一天了。”
惟功点点头,止住要表态的各人,在他的熏陶之下,所有人都视北虏和东虏为第一大敌,战前动员可以对中下层,但上层就没有必要了。
“李家已经没力再打下去了。所剩下的精华,不过三千不到的精锐家丁了,加上麾下将领的直领,也不会超过六千人。相比极盛时的近两万人,缩水了近四分之三。这七八年来,北虏的成绩可真不小了啊。”
兵凶战危,尽管辽镇没有真正的失土,但兵力的折损是必然之事,连年血战,死伤的肯定是敢死争先之士,越是勇猛,死的越早。
家丁的损失不是拿金钱可以衡量的,每个家丁都是长时间训练和殊死搏杀后活下来的精锐,从家丁损失的情形来看,李家已经失血到十分虚弱,到了十分危险的地步了。
历史上的李家也确实如此,到万历二十年前后,已经屡败于北虏,后来壬辰倭乱,第一阶段辽东镇的悍将带家丁出征,李如松亦是带精锐家丁充为中军,很顺利的打下了平壤,但后来碧蹄馆一役中伏,李家精锐家丁折损近半,包括李有升这样的大牌家丁都战死了,损失之大,可想而知。
后来李如松就再不愿打下去,朝鲜的指挥官,只得换人。
二十九年李如松战死后李成梁复为辽东总兵,再也不搞什么捣巢战术和北虏打了,而打为抚,平平安安过了七六年,只是那时候东虏势力已经是李成梁压不住了,老李心虚,尽撤宽甸六堡军民,以安抚越来越咄咄逼人的努儿哈赤。
当年的马夫和烧烤小弟逼的老李方寸大乱不说,后来举旗之后,还把李如柏也逼死,这是后话,可以不谈,但李家的虚弱,绝对是在这个时间点,这是毫无疑问的事情了。
陶希忠手执长鞭,开始指点众人眼前的沙盘,侃侃而言:“根据军情司的线报,北虏势力最强势的,无疑是插汉部,方广数千里,直属和部勒的部民四十万人,直属八部,如奈曼,敖汉,皆是直属部落,诸如科尔沁,扎鲁特,杜尔伯特,郭尔罗斯诸部,皆臣属于插汉部。至于土默特,巴林等部,大小不一,比如巴林,在古北口外,出京师九百六十里,东西二百五十一里,南北二百三十里,东科尔沁,西克什克腾,南翁牛特,北乌珠穆沁,这是一个小部落,臣服于喀尔喀,诺颜为额布格岱洪巴图鲁,披甲不过四百八十人,牧民一万余人。而土默特就是一个大部,只是近年来已经分裂为东西两翼,就算如此,也不可轻侮。至于泰宁,朵颜,福余这三个兀良哈蒙古,这是我们的老对手了,大家都很了解,他们的披甲人数是两万四千余人……事实上我们怀疑,他们的披甲兵质量究竟如何?我们参谋司的人推演时,都说原土默特部的披甲最精锐,其次是插汉部所下各部,再次是泰宁部,再次是朵颜部,最次是福余部,至于巴林,奈曼等部,应该就是酱油油吧。”
“打酱油”这话,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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