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聚集在一起和他们打过,杀他们的人,不要叫他们杀了。”
眼看要行刑,不少蒙古人更是借机起哄起来。
惟功已经赶到了,不少蒙古和女真人的对话也被任大顺翻给了他听,他的面色也是十分阴沉,这些该死的北虏,他们与大明打了二百多年,贼心不死,还在拼命怂恿女真人与他们一起干。
这倒是和几十年后不同,三十年后是女真人和大明打生打死,拼命拉蒙古人一起,不过那时候的蒙古人也是被大明打残了,和现在兵强马壮的情形不同。
“嘿,这些鞑子倒也硬气。”
“这么杀人家不算好汉。”
“得了吧,杀鞑子有什么可惜的,不管杀哪一股鞑子都是鞑子。”
“女真人和北虏还是不同,除了王杲那混帐,别的女真部落还算老实。”
“算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杀便杀了吧。”
汉人围观者当然各有说词,多半倒是抱着无所谓的态度,反正杀鞑子都是杀,杀谁也不心疼就是。
此时一群家丁提着刀走到那些女真人身后,动作快性子急的已经将刀抽出,一会只要将对方腰眼一踢,顺势一抹,人头就落地了。
“住手。”
惟功策马向前,在他身边,周晋材等人全部束甲相随,他当先,其余部属都排众而出,二百多骑兵从人群中一直冲出来,很快形成一个反包围圈,将李平胡和其家丁围了起来。
李平胡见了这样的场景反而笑起来,只是眼神中冷意十足,也不下马,就在马上向惟功道:“总镇大人这是何意?”
“本将之前的晓谕你没有见到么?”惟功也是很平静的道:“不得滥杀,哪怕是夷人。”
“末将不是滥杀。”李平胡露出讥讽笑容:“这些女真鞑子搅乱市场,殴伤多人,扬言犯边,每一条都是死罪。”
“那好。”惟功道:“我将人带回去审,审明实情后再做处置。”
“对不住大人。”李平胡脸上讥笑更加明显,答道:“抚顺关是末将奉征虏前将军之命镇守,虽受大人节制,本营军务和关中事务,却非大人可以干预。”
“如果我一定要带人走呢?”
李平胡讥笑转为狞笑,答道:“那得看大人有多大的决心和我们辽镇过不去了……”
说话间,轰隆隆的马蹄声突然响起,须臾之后,大队的骑兵自街角对面出现,全部穿着甲胃,手持长枪和大刀,杀气腾腾,直奔场边而来。
李平胡脸上露出得意之色,形势转换也在他预料之中,张惟功少年得志一定气盛,定然前来阻止他杀人,一旦争执,他的部下全部出现,将情势逆转,这样一来,这张惟功只能避开,这辽阳镇的脸就被他打的啪啪啪响了。
经此之事后,辽阳镇还有什么脸面干预沈阳中卫和抚顺铁岭这边的事?分守开原参将这个实职参将,李成梁不保举他接任,还能有谁?
过一两年,由参将到加衔副总兵官,直到总兵官,岂不是水到渠成之事?
李平胡的野心,大的很呢……
但惟功的决心,却是更加的大。
几乎是人用肉眼难以察觉的动作,他已经取弓在手,引箭在弦!
纵马往前,崩然一声,惟功已经一箭出手。
李平胡吓了一跳,几乎下意识的就是一缩脖子!
这一箭之快,几乎是他平生所未见!李家李如松已经是青年一辈中的箭术高手,李平胡也佩服李大公子的箭术,不过在惟功面前,李如松的水平就差的远了。
他不由自主的顺着箭矢飞过去的方向去看,箭矢已经只剩下残影,而很快的就显示出结果来……对面的一个骑兵被一箭射中了肩膀,在马上摇晃了一下,栽倒下来。
“崩,崩,崩!”
惟功又是继续引弓而射,在对面,连续被他射翻了三人。
以他的射术,如果要人的命,在相隔不到百步的情形下,可以连毙这数人,只是他留有余地,只是伤人而不杀。
“我已经下定决心,哪怕战死于此,也要阻你杀人。”
惟功已经冲到李平胡跟前,李平胡神色紧张,他的部下也是如此,而惟功却是神色如常,继续引弓射过去,崩然一声,对面又是一人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