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潞王上前道:“娘娘何必听他的,下令拿下他来,押到承天门上喝散其党羽,要是人人都如他这样,我大明岂不到处都是乱臣贼子了。”
冯保也道:“奴婢派到五军都督府的人已经见着各位国公,保宁侯已经回家聚集门客家丁,披甲出征,各国公也说要征调京营兵,娘娘不必将此人的那几千乱兵看在眼中,若要平乱,一晚也就够了。”
到五军都督府的太监转瞬就回,倒是真赶在惟功前头就进来了。
冯保得到朱岗的力挺,加上各国公也是老老实实的接诏,胆气立刻壮了起来。
太后驾前站立的密密麻麻的全是冯保的人,他们原本就是跃跃欲试,冯保出来说话之后,向其中五六人连使了几个眼色。
“逆贼,受擒!”
一个三十余岁,穿着锁子甲的太监手中持着的是一柄看起来十分锐利的腰刀,嘴里一边喊着,人也是长身暴起向前,刀光闪烁,向着跪伏的惟功猛斩过去。
惟功听到刀锋掠空声,知道敌人来势很快,不及起身,惟有两掌在地上重重一拍,整个人居然就以下跪的姿式,猛然后退!
“好逆贼!”
感觉必中的一刀居然被人家用这种诡异的姿式闪开了,那个健壮太监眼都红了,刀光一摆,又向惟功身前掠了过去。
“你才是逆贼罢。”
惟功已经起身,再见刀锋掠至,神态举止都是十分从容。
一个太监,天生残疾的家伙能练出什么高明身手?他身子一斜,刀锋再次从眼前掠过,而惟功大呼一声,如猛虎一般,扑到那个太监的身前,右掌在对方脸上重重一击,旁边的人但听咔嚓一声,却是那太监的鼻梁骨被惟功一掌击的粉碎,那人鼻子成为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整个人也歪身倒了下去。
“给我上,擒杀了他!”
冯保眼都红了,潞王也是跺脚大喊。
今日之事对他们是不可能善罢干休,哪怕是太后在此,他们也要先擒了张惟功再说,不能擒下,便杀之!
“请太后恕臣御前无礼了。”
眼看几十条人影向自己疾冲过来,惟功并没有慌乱,先朗声向太后告罪,接着一声长笑,往扑的最前的一个执戟太监迎了过去,前胸一腿,“咔嚓”一声,那太监胸前凹下去好大一块,口鼻之处鲜血狂喷,整个人软软倒了下去。
刚刚惟功劈面一掌,只是击碎太监的鼻梁,众人都以为所谓的京城第一高手不过如此。
待再见这漂亮的一弹腿,领会到这抬腿之迅捷,发力之凶猛狂暴,众人这才明白过来,适才惟功是不愿在御前杀人,所以留了手。
惟功开了杀戒,当然不再留手,挥戟猛扑,瞬间扑入人群,手一抖,长戟洞穿一个着甲太监前胸,对方的鳞片甲在这么近的距离被戳刺,根本毫无防御的能力,立刻被戟尖洞穿!
拔出铁戟,顺势往后一挥,月牙铲正铲在一个太监的脸上,将对方的半边脸都铲没有了。
四周一阵尖叫声,惟功心如止水,从地上捡起一柄锋锐之极的戚刀,左戟右手,如猛虎一般,冲入太监群中猛烈搏杀。
他用刀快捷之至,每刀至必斩人脖颈要害,刀光一闪,必落一人头。长戟挥舞,必中要害,或心或腹,每戟一至,必伤一命。
虽然是在宫中御前,但惟功如同一只在战场上厮杀的猛虎,虎口之下,没有怜悯,只有血腥的杀戮!
戟挑刀劈之下,围攻上来的二十几个太监很快被杀伤了大半,众人看的眼花缭乱的同时,躺在地上的死伤者开始不断增多,四周弥漫着强烈的血腥味道,剩下的七八人吓破了胆,无人再敢上前撄惟功之锋锐,众人发一声喊,丢下手中的兵器,转身就逃。
宫禁开阔,这七八个太监就在众人眼前不停的奔逃着,一边跑一边叫,撕心裂肺,真的是被吓破胆了。
地上躺着的要么是无头尸体,要么就是开膛破肚,金水桥前变成了屠宰场,跟在惟功身后赶来的那些文官大佬们正好将搏击杀戮的场景看完了,再看到这些尸体,不知道是谁带头,后头这些穿红罗衣腰缠玉带的大佬们顿时就吐成一片。
张居正倒还掌的住,他虽未曾见过这样的场景,但毕竟是文官中的第一人,心志无比坚强,眼前情形,不过是叫他皱眉而已。
候拱辰倒是个傻大胆,悄悄向惟功竖了个大拇哥,惟功见了,呵呵一笑。
他对候驸马也很欣赏,是一个胆大而又有赤子之心的人,可惜驸马都尉按例不给实权,这位驸马将会到宗人府去度过余生了。
“双林,罢了。”张居正看到冯保脸上惊疑不定,但还是挥着想继续叫人围攻,他忍不住出声制止,厉声道:“太后御驾在此,难道还要继续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