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需要全体民众的主动参与。
但是,修桥铺路垒大坝的公共工程中,凡是出工的劳动力,都由朝廷出钱出粮食,并发给路费。这就在最大的限度,禁止了滥用民力的地方恶习。
在这个时代,由于征发徭役格外的方便,地方官们可以拍着脑袋就让草民来服徭役,却没有任何的约束机制。
所以,民间常有一句话,徭役之苦,比天高,比海深!
李中易登基之后,果断废除掉免费征发徭役的政策,确实是一件深入人心的重大善政,并赢得了屁民们的一致支持。
说白了,以民为本,这就是李氏强汉朝的执政基础,必须坚定不移的坚持下去!
俗话说的好,男想女隔重山,女想男隔层纱。
等李中易从熟睡中苏醒之时,天色已经全黑,他瞥了眼依然在酣睡的韩湘兰,不由微微一笑: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熟妇,此言果然不虚也!
船队驶到博州的时候,李中易接到了左子光发来的八百里加急书信。
京城里,一直有人不服李中易的统治,李中易早就知道了。
可问题是,这些人连一兵一卒都未掌握,就敢屡次三番的找李中易的麻烦,这就完全超过了李中易预料的范畴。
是谁给了这些人闹事的信心呢?李中易一直有些想不通。
让李中易啼笑皆非的是,朝廷里失去权柄的旧系武将们,他们一个个都乖得狠,丝毫也不敢扎刺,任由李中易摆布。
武夫们都只认拳头,谁拳头硬,谁就是大爷,愿赌服输的态度,也都格外的端正。
客观的说,李中易掌握之后,文臣们失去的权力,比武将们要多得多!
就李家江山的基础而言,军队一直被条令所严格的约束着,绝对不许乱动,并且也适应了分权制衡的基本原则,所以,军队稳如泰山。
然而,从后周开始,就已经逐渐发展壮大的文臣势力,却极为不驯服,屡屡想给李中易颜色看。
这其中的核心,在李中易自己看来,主要是儒生们既无法影响他本人的决策,又和他的继承人们关系甚远。
读书人看问题都比较长远。如果,让李中易把继承人不拜儒师的“恶习”,变成了传统,文臣集团的权力基础,势必大打折扣。
所以,当左子光来信之后,李中易略微考虑一下,便在书信上批了八个大字:除恶务尽,勿枉勿纵!
左子光很快就接到了批复,他向来嫉恶如仇,并且一直主张除恶务尽。
既然,拿到了李中易给的尚方宝剑,左子光毫不含糊的约李延清和李云潇见面。
这一次,见面的地点,约在了缇骑司的左衙之中。缇骑司左衙,其主要职责是,缉拿要犯,打击逆行。说白了,也就是缇骑司的执行机关。
警政寺中,李延清的杂事比较多,他答应两个时辰之后见面,李云潇今天正好事儿不多,也就早早的到了缇骑司左衙。
李云潇进入大门后,迎面就见身穿一袭白衣的左子光,笑吟吟的站在台阶下面。
“哈哈,将明兄,我可听说了,你要大干一票?”李云潇打着哈哈和左子光拱手相见。
左子光笑吟吟的说:“我手头人少,所谓的大干一场,必然需要你的鼎力支持。”
李云潇又是哈哈一笑,说:“皇上都下了密谕,我哪敢不听你左将明的调遣?”
大家都是老兄弟了,左子光是李中易的关门弟子之一,李云潇是李中易心腹大将中的心腹之臣,彼此之间的地位大致相仿,也都没啥好客气的。
依然是老规矩,左子光在小黑屋里,准备了几样下酒的小菜,和一坛子“状元红”。
李云潇进屋看见那坛子特酿的“状元红”,不由微微一笑,别看左子光是位高权重的缇骑司提督,他想合法的搞到这种特酿的“状元红”,实际上也不太容易。
这种特酿的“状元红”,受黄景胜的直接管辖,没有他批的条子,就算是天王老子,也拿不到半盏。
黄景胜是什么人?那可是李中易唯二的结义兄长,位高权重的三司使,也就是李中易的钱袋子。
别看左子光在旁人面前,声势震天,活脱脱赛阎王的存在,在黄景胜的面前,却实在没办法摆谱。
李云潇老实不客气的倒了杯酒,仰脖子一饮而尽,抹了把嘴唇,叹道:“痛快,痛快,真痛快啊,端的是好酒!”
左子光微微一笑,此次行动,需要九门提督和警政寺衙门出力甚多,不然的话,他也不舍得拿出特酿的“状元红”,用来款待李云潇和李延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