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李中易初步拟定的草案而已,具体的任官情况,他还需要亲自召见张本年等人之后,才能做出最终的决定。
“臣张本年,叩见皇上,皇上万福!”张本年奉诏来见李中易,刚进殿便行了大礼。
“罢了,赐座,上茶!”李中易对张本年很客气,张本年毕竟是他钦定的头名。
这个头名,虽然不是举国羡慕的状元郎,却也算得上是吴越十三州里的翘楚人物了!
张本年侧着身子,斜坐在锦凳之上,保持着眼观鼻鼻观心的平和状态。
等茶和瓜果都上齐之后,李中易笑着说:“此乃信阳的毛尖,朕不喜喝团茶,对此茶倒是有所偏爱。”
张本年原本以为李中易会问治国理政之道,却是做梦都没有料到,李中易居然和他大谈茶经。
“朕以为,饮茶之道,在于清汤即可,毋须加姜加盐或是加糖。”李中易端起茶盏,小呷了一口,笑眯眯的介绍了他的茶经。
“回皇上,臣此前饮用的皆为团茶,也许是喝惯了,倒不曾觉得加姜的难喝。”张本年不仅并没有顺着李中易的意思批判团茶,反而诚实的说出了心里话。
李中易暗暗点头,当着他的面,敢于说出不附和的心里话,这个张本年倒也是个有种的人。
伺候在一旁的李浩东,瞥了眼唱反调的张本年,他心里暗暗挑起了大拇指,不媚上,不欺诳,这个姓张的倒是有些骨头呢。
“朕听说,你是个孝子?”李中易说话间瞥了眼李浩东,李浩东赶紧把头一低,张本年的纯孝事迹,便是他禀报给李中易知晓的。
张本年心里微微一惊,紧接着,一阵释然。他原本就是杭州府的推官,在本地也算得上是个小名人了,李中易想知道他的家事,并不需要费多大的工夫。
“回皇上,下臣自幼丧父,多亏家母耕织不辍,将下臣养育,还供上了下臣读书,母恩深似海,下臣无以为报,实在是惭愧之极!”张本年站起身子,拱着手解释了一番。
李中易点了点头,不管张本年是真孝,还是假装的孝顺,至少在街坊邻里之间,大家都认定他是个孝子。
自古以来,忠孝一直是并列存在的。按照统治者的逻辑,知恩图报,孝顺父母,才有可能忠于王事。
所以,从古至今,统治者始终强调仁孝治理天下,讲究的是:事君如事父!
“你既是前任杭州府的推官,应该对杭州府的状况,颇为了解吧?”李中易此问一出,张本年马上意识到,已经进入了正题。
张本年随即禀道:“杭州府现有丁户八万,丁口三十余万,每年的田赋可达……”
随着张本年介绍的深入,李中易深刻意识到,杭州城确实是一块风水宝地。
俗话说的好,上有天堂,下有苏杭!
因为水源充裕,良田颇多,只要不是天灾的气候,亩产很不错。
据张本年的介绍,单单是杭州府全境的田赋总数,就已经顶得上整个开封府的田赋收入了。
要知道,开封府可是当今的世界第一大城市,拥有超过了五十万的人口。
以近两倍的人口,田赋却只和杭州府相当而已,李中易必须承认,他当初力排众议,硬要搂草打兔子,在灭南唐之前,先行拿下吴越国,的确是获益匪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