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李中易自无不允之理,折从阮再次棋差一筹,心里不由暗暗骂道:“真是一头千年的老妖狐。尼玛,李琼居然借着憋不住尿的事实,变相告诉李中易,他年事已高,来日无多,焉有谋逆之野心?”
原本,折从阮想主动装病,再告假一段时间,免得沾染瓜田李下之嫌。不料,却又被李琼抢了个先手,实在是遗憾之极!
对于李琼的示弱作派,李中易岂有不知之理?
不过,在制度的彼此制约之下,李中易有理由相信,不管是谁,都不可能在他离京之后,拥有翻天覆地的力量。
说白了,也就是一句十分狂妄的话,谅你们也翻不起大浪来!
送走了两位相公之后,早就等在门外偏殿的判军器监李虎,毕恭毕敬的出现在了李中易的面前。
李虎,既是李七娘的亲爹,也是正儿八经的当朝国丈。
可是,这位当当朝国丈,却是个极为特殊的老实人,老老实实,老实巴交,都可以拿来形容他的性格。
也正因为李虎是个老实人,所以,李中易才把军器监这么重要的衙门,交给他去管辖。
事实证明,军器监这种搞国防科技的衙门,就必须安排办事认真的老实人掌舵。
“禀皇上,按照您的吩咐,6磅炮一共制造了三百门,12磅炮一百门。只是,经过测试,12磅炮如果大批量装到战船上去,同时开炮的话,很容易对战船的主梁,造成比较大的伤害……”李虎也不知道避重就轻的滑头手段,只是一五一十的禀报了客观现实。
李中易听完之后,仰起下巴问李虎:“你那里找到了解决的方案没有?”
李虎摇了摇头,摸着脑袋,有些尴尬的说:“这主要是此前的造船木料,并没有经过晒干三年五载的工序,所造成的严重后果。”
李中易一听就明白了,他当初了为了应急,在砍伐下来的木料尚未晒干之时,便拿去制造了战船。
基础材料不合格,也就是先天性不足,后天很难予以弥补!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如果没有水师的协助,李中易就很难搞得定榆关。如果没有拿下榆关,就无法切断契丹国东京道和南京道的联系。
切不断东京道和南京道的联系,就等于是给李中易的北伐,凭添了几分巨大的压力。
一言以蔽之,急功近利的大造战船,解决的是当务之急,也是燃眉之急!
显然,在拿回了幽云十六州后,当务之急和燃眉之急,已经化解了大半。接下来的造船行动,完全可以按照科学的方法,按部就班,每道工序都不少的逐步实行。
“我琢磨着,可不可以把运到造船厂的船木,摆到火炕上去烘干呢?”李中易突发奇想,“如果这样可行的话,那就可以节约大量的造船时间了。”
李虎憨憨的一笑,摸着脑袋说:“不瞒皇上,臣也不明白能不能烘干船木,还需要回去问那些老船工。”
李中易暗暗点头,派李虎管军器监,这个人他没有选错!
科学上的事情,来不得半点虚假,丁就是丁,卯就是卯!
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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