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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那名宫女走到近处之时,康泽仔细一打量,原本已经放松的心弦,立时重新绷紧。
“站住。”康泽既是宫里的内侍省都知,宫里的大小事务及各路婢侍,自然就归他统管。
“哦,原来是康都知啊。”孟遥也没有料到,竟然会在李中易这里碰见康泽,他心里暗道不好,当即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打算和康泽周旋到底。
想当初,孟遥掌管整个宫里的时候,康泽还不知道猫在哪个角落里吃土呢?他姓康的,凭什么骑到孟遥的头上作威作福?
“孟副都知,您呐,这是要上哪儿去?你那边的事儿,都做完了么?”康泽一上来,就扣了顶玩忽职守的大帽子。
孟遥并不想马上和康泽闹到翻脸,只不过,形式太过于逼人,他不得不反击。
“不瞒康都知,皇上亲口命咱家寻一名擅长打扇子的宫女,在他老人家身边伺候着。这不,在下费了很大的劲儿,终于寻着了。”
孟遥那可是老都知了,狐假虎威的事儿从来没少做,他故意打出李中易的旗号,就是想让康泽知难而退。
却不料,康泽刚刚献上了赵雪娘,岂容孟遥横插一腿进去?
“哦,既然是如此,那就让她跟我进去拜见皇上吧。”康泽仗着是正任都知的名分,楞是要坏了孟遥拍马屁的好事。
孟遥冷冷的一笑,说:“既是皇上的吩咐,在下安敢劳烦都知?”他可不是吓大的。
康泽见孟遥没上当,心里立时觉得格外的烦躁,便扭头盯着相貌不输于李七娘的那名宫女,厉声问她:“你叫什么名字?在哪个宫里当差?”
孟遥担心什么,康泽就做什么,孟遥岂能让康泽如意?
“呵呵,不瞒都知,她原本是在景福殿内当差。”孟遥担心吓着宫女,索性插过话头,替她做了答。
“咱家问你了么?”康泽真的怒了,死死的盯着孟遥。
他的权威面临孟遥肆无忌惮的挑衅,如果不马上反击,还怎么立足于宫里?
孟遥心里有底,他能够死鱼翻身,其实是符太后说服了李中易。换句话说,孟遥也是有硬靠山的内侍省副都知,怕他康泽个球?
“皇上还等着在下进去复命呢,少陪了!”孟遥找到了活宝贝,哪里还肯向康泽低头?
孟遥领着那名娇媚无双的秀女,就想往里走,却被康泽伸手拦住了去路。
“来人,这宫女行为不轨,给我拿下。”既然孟遥都不怕撕破了的脸面,康泽难道怕么?
“慢着,这是皇上要见的女子,我看谁敢胡来?”孟遥口口声声把李中易抬在了前面,果然具有震慑力,令康泽身边的爪牙们不敢轻举妄动。
康泽和孟遥,各领着两大群人,在内书房的院外对峙,李中易很快就得到了消息。
“哼,两个阉竖好大的狗胆?让他们都跪到院门外去,好好儿的清醒清醒脑子,再听候朕的发落!”
随着李中易一声令下,康泽和孟遥便被亲牙们仿佛老鹰捉小鸡似的,按跪到了院门外的两侧。
李中易虽然不知道康泽和孟遥闹翻的起因,他却非常清楚,能够让孟遥和康泽公开闹翻的事儿,很可能不是什么大事。
日理万机的李中易,哪有心思处理两个阉奴之间的勾心斗角,他还没有那么闲的工夫儿!
李中易打开一本新的奏章,只看节略就火冒三丈,文臣集团里边,还真有不怕死的家伙,居然敢在奏折里,肆无忌惮的辱骂李中易从事的是铜臭事业。
写奏章的是,翰林学士院侍读学士王望春,李中易以前也听说过他的光辉事迹,大家都说他是个读死书的书呆子。
却不成想,这个所谓的书呆子,居然敢上书抨击李中易走的是布满铜臭的邪路!
李中易看了奏章之后,心里的第一印象是,背后必定有人指使。不然的话,以王春望的品级和地位,焉敢如此的放肆?
在李中易的印象之中,文臣里边最多的是,挂羊头卖狗肉的伪君子。
然而,这么多年的儒学教育之下,历朝历代还真有敢犯上直言的直臣,也就是文臣中的另类——书呆子!
类似王望春这种书呆子,杀,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毕竟,文臣们的嗜好,除了钱和权之外,就是名声!
如果李中易气不过,直接把王望春抓来杀了,那就很可能掉入了某些人的陷阱。
自古以来,杀直臣的皇帝,在史书之上,都没有留下好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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