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面对武装到了牙齿,并且已经实现了全军骡马化的李家军,耶律休哥若想切断粮道,派的兵力少了,会变成李家军的美食。派的兵多了,幽州城的防御力量又弱了几分,还真是两难了。
战争进行到今时今地,耶律休哥应该已经后悔了,悔不该将幽州的汉军派去增援晋阳的刘汉政权。
可问题是,李中易采取的是阳谋,若是耶律休哥不管晋阳,那么以刘汉政权如今的实力,恐怕难以抵挡得住李家军的凶狠进攻。
晋阳政权若是覆灭,就等于是关上了契丹人从西北进入中原的大门,真正的智者所不取也!
现在的问题是,耶律休哥不仅有契丹旧皇族的压力,而且晋阳政权也需要照顾。更厉害的是,李中易从南面压了上来,杨烈的偏师从水上打进了幽蓟大平原。
契丹人号称带甲百万,实际上,耶律休哥真正掌握的力量,也就是三十万皮室军和宫分军,其中包括五万幽州的汉军兵马。
没有经过严格训练的牧民们,只擅长打顺风仗,打胜了自然勇猛无敌,若是势头不对了,基于各自保存实力的小九九,那帮部落军的长老和族长们肯定溜得比兔子还快。
反观李家军这边,北进的人数虽然明显少于休哥这一方,可是,万众一心的如臂使指,反而弥补了兵力不足的劣势。
如今,耶律休哥分兵出去了六万之后,虽然总兵力依然强于李中易,却一直背着幽州这个大包袱,没办法真正完成大迂回大包围的战术构想。
李中易和参议们,正是看准了耶律休哥一定舍不得放弃幽州的弱点,牢牢的抓住了牛鼻子,始终把拿下幽州,作为此战的最大目标。
形势比人强,李中易再次北上之后,已经预感到,耶律休哥必定会在幽州城下,和他展开战略性质的决战。
杨烈被放出去后,就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又或是翱翔于九天的雄鹰,已经彻底和李中易断了联系。
“这一次,我军带足了粮草,至少可以支撑到三个月后,幽州又近在咫尺,契丹人就算是切断了我军的粮道,又有有何妨?”李中易再次把考问的矛头指向张三正。
张三正想了想说:“如果无法用水攻,那就只能在幽州城下展开决战了。”
李中易笑问张三正:“怎么用水攻?难道说,要挖开桑干河的河堤,玩出水淹七军的老把戏么?”
张三正一本正经的回答说:“我军和契丹人乃是不同民族之间的争斗,耶律休哥情急之下,啥事情干不出来?”
李中易点头笑了,他一直以来的熏陶,显然起了巨大的影响效果,没错,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你怎么看呢?”李中易表扬了张三正之后,又把注意力挪到了高强的身上。
在李中易的炯炯目光之下,高强硬着头皮说:“水井里下毒,坚壁清野,驱民南下……”说了一大堆毒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