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当务之急是不能跟着契丹人的作战节奏起舞,而应该跳出局部,俯瞰全局。所以,如果完整的吃掉盘踞在洺州城之敌,也就是咱们必须考虑的大问题了。”杨烈不急不徐的介绍完了军情,留出了充分的讨论时间,供大家畅所欲言。
折云水早就忍不住了,杨烈的话音刚落,他就抢先发问:“请问杨都指挥使,假设我军顺利的击败了洺州附近的契丹人,可是,怎么才能追上去,聚而歼之呢?”
府州折家,受限于地盘偏小、地力贫瘠的要命因素,无法供养大规模的骑兵部队,只得以清一色的强化步军,来应对外敌的威胁。
就以往的战例而言,折家的精锐步军即使击败了拓拔家的进攻,却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党项骑兵落荒而走,他们没有办法追上去,扩大更多的战果。
杨烈微微一笑,说:“契丹人除了皮室军和属珊军之外,大多都有夜盲症,嘿嘿,夜战嘛,恰好是我羽林右卫最擅长的拿手好戏。”
“夜盲症?”折云水一头雾水的望着杨烈,“莫非是夜晚看不清楚路?”
杨烈微微点头,含笑解释说:“云水兄弟所言极是。这普通的契丹人,虽然终日饱食肉类,可是,他们不仅甚少吃蔬菜水果,更是很难吃到猪的肝脏……”
折云水听杨烈解释了一大堆,立即联想到了,折家军的现状。
在折家军中,至少有四分之三的人,无法在夜间不举火的情况之下,可以看得清楚道路。
如果,李家军帮忙解决了夜盲症的大问题,折家军的机动作战能力,必定会有一个本质性的飞跃。
折云水是武将,考虑问题大多从军事角度出发,这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然而,折从阮却从杨烈坦然当众描述清楚夜盲症的起因,以及治疗方法,看出来,李家军确实没有把折家军当外人。
嗯哼,不把折家军当外人看待,这恰好是折从阮最看重的一个关键性指标。
折从阮眯起一双老眼,视线很自然的飘向南方的远处,那是开封府所在的方向。
此时此刻,折从阮对于折赛花能否产下男婴,有着远超从前的巨大期待。
杨烈微笑着解释说:“折家的老祖宗及各位兄弟们远道而来,拔刀相助,那么饷、粮以及柴禾,就都不必操心了,自有专人送至诸位的大营之中。”
折从阮拈须微微一笑,李中易倒是会做人,提前把这种难于启齿,却又是实实在在的利益需求,先抖露了出来。
在这个世界上,哪有盟友出手帮人打天下,还要盟友掏银子的事儿?
折云水毕竟年轻,对于利益方面的事情,他并不敏感,而是盯着杨烈问:“如何追击契丹人呢?请杨都指挥使明言。”
李中易笑眯眯的望着折云水,心里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大门阀出身的世家子,大多人面比较广,根基雄厚,缺点却也非常明显:不接地气!
打仗,除了组织严密,武力强悍之外,更重要的是,后勤保障要到位!将士们连饭都吃不饱,怎么可能拼死卖命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