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关键是抢时间,所以,你的哨探营哪怕伤亡再大,也必须控制住我军外围的局面,不让契丹人跟得太近。我要强调的是,这个太近指的是方圆100里以内。”
“爷,哨探营不过七百多人,要控制住这么大的地域,没有颇超勇的骑兵全力配合,恐怕还是难以做到的。”李云潇不动声色的给颇超勇这个党项蛮子上了眼药,他这么说的目的,就是想让骑兵营听哨探营的招呼。
此前,根据李中易的军令,颇超勇派出一千五百名骑兵们,配合哨探营的外围清理任务。
名义上,骑兵营要配合哨探营的工作。可是,由于骑兵营和哨探营分属两个不同的系统,彼此联手完成清扫任务的时候,指挥官之间很难避免重大的意见分歧。
事权不统一,军令不统一,给哨探营带来了不小的损失!
李中易是何许人也,他一听李云潇暗藏机锋的建议,心里便明白了,一定是骑兵营和哨探营在配合方面出了问题。
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人士去做,一向是李中易的做事准则,他点了点头,吩咐说:“我这就给你一道手令,清扫外围的契丹哨探事关大军生死,所有配属给哨探营的骑兵军官,暂时不论官位和级别多高,都必须听从你们哨探营的指挥。”
李云潇得了令之后,暗暗松了口气,就在刚才他一直担心,李中易把哨探营的指挥权交给了颇超勇那个党项蛮子。
从根子上而言,李云潇对颇超勇的严重不满,其实是李中易灌输大汉族主义思想的必然结果。
例如,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蛮夷只畏威而不怀德,李云潇耳濡目染之下,难免对颇超勇的提防心理,高得惊人!
李中易望着李云潇的背影,不禁晒然一笑,不管是文官把持的衙门,还是武将掌握的军营之中,没有山头的存在,简直是一件难以想象的事情。
***曾经说过,党外无党帝王思想,党内无派千奇百怪,对于这一点,李中易一直深以为然!
适度的内部斗争,只要不损害战略大局,李中易也只会睁一眼闭一眼的装糊涂!
颇超勇很快就接到了李中易的军令,他反复看了好几遍明白无误的军令,忽然笑道:“相爷没拿咱当外人,好得很!”
李中易虽是河北道行军大总管,这其实不过是临时差遣罢了,他的本职工作是政事堂的宰相。
为了表达对李中易的格外尊崇之意,颇超勇绞尽脑汁,最终想出了“相爷”这么个古怪的称谓。
一直追随在颇超勇左右的颇超美,有些迷惑不解的问颇超勇:“兄长,相爷这不是明摆着偏袒了李潇松吗?”
颇超勇露出得意的笑容,解释说:“以我对相爷脾气的了解,他如果猜忌你我兄弟,绝不会下达这么明确的军令,而是绕着圈子削咱们的兵权。”
颇超美依然没听懂,可是,颇超勇却不愿意多作解释,很多事情只有到了一定的高度,才有可能明白其中的奥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