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灌输的观念,哨探最重要的职责不是和敌人拼命,而是摸清楚详细的敌情,并以最快的速度报回大营,这就是大功一件!
否则,哪怕杀敌一千,也是严重失职,非但无功,反而有大罪!
黑铁塔轻叹一声,小声说:“咱们走了一百多里,这是第一次,也可能是最后一次喝上一口热汤了。”
张队正单手抚摸着刀鞘,微微一笑,说:“弟兄们都知道的,如果不是跟了李大帅,我恐怕至今还在山里打猎,穷得连烧锅的都娶不起。”眯起眼,想起俏堂客的贤惠,不由嘴角带上了笑意。
黑铁塔被勾起了想老婆的情绪,情不自禁的说:“我那屋里的,已经怀上了,据算命先生说,保准是个男娃儿。”
张队正的大手离开刀柄,扭头笑道:“等打完这一仗,一定请我去喝杯喜酒。”
“那是那是,不请您喝酒,那成什么话?”黑铁塔惦记着还没出生的小娃儿,情绪高涨了许多。
等羊肉汤煮得滚开之后,张队正和大家一起,将烙饼泡进大汤碗之中,一口汤一口饼,狼吞虎咽的吃罢了晚饭。
吃饱喝足,休息了大约半个时辰,张队正领着大家,互相掩护着,收拾好帐篷,用铁铲将柴草烧过的痕迹,全都清除干净,这才重新上马。
按照先锋营的规矩,黑铁塔和一个袍泽摆在队伍的前边,张队正居中策应指挥,后队掉得远远的。
他们彼此之间拉开很大的间隙,以免被敌军发现,来个一锅端。
继续前行了十余里地之后,眼尖的黑铁塔突然发现了一个新情况,一队没有举火的契丹骑兵,护送着一辆马车,沿着官道朝南边缓缓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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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中易距离耶律瓶越来越近,竹娘皱紧秀眉,故意轻咳一声,提醒下她这个好色的夫君,不能乱动歪脑筋哦。
耶律瓶也察觉到了不对劲,雪白的俏面飞起朵朵红云,心下却恼怒异常,她是高贵的契丹公主,怎么可以被一个低贱的汉人,如此轻薄呢?
以耶律瓶的性子。如果不是双手被反缚在身后,她早就大耳刮子,扇到了李中易那张可恶的脸上。
李中易发觉了,耶律瓶脸上的异样。不由微微一笑。想当初,他将那位美貌的白俄罗斯女郎抱**的时候,她那娇羞的神态,和耶律瓶如今的窘态,几乎一模一样。
耶律瓶是什么人。她的身子现在能不能碰,李中易比谁都清楚。否则,他就不配和众多权臣以及大将们,一起玩“逐鹿”的游戏。
“公主殿下,如果本相把你交给韩匡嗣处置,会发生呢?”李中易不动声色的抛出了早就准备好的重磅天雷。
“你……你敢……”耶律瓶猛的楞住了,李中易的说法,完全超出了她可以想象到的极限,一时间,她惊得娇躯微微颤动。气得俏面涨红,简直说不出话来。
李中易没理会耶律瓶的过激反应,自顾自的往下说:“自从投了我大周之后,韩匡嗣的正妻以及几个女儿,都被令兄下诏,分于东海女直的牧奴。嗯哼,公主殿下,你知道东海女直的牧奴,都是些什么人么?”
耶律瓶被俘之前,一直是契丹最高决策圈的常客。她当然听说过,有关东海女直的很多事情。
所谓的东海女直,其实是,一群生活才长白山的深山老林里的野人。从血缘上来说,属于女直族的一部分罢了。
女直族,在契丹人的眼里,大体分为**直和生女直两种。**直,除了放牧之外,还会耕种。
生女直。则过着异常艰苦的渔猎生活,经常吃生肉,喝生血。
包括耶律瓶在内的契丹贵族们,向来视生女直,为不开化的野蛮下贱人种。
韩匡嗣投靠了大周之后,他的几个嫡子,杀的杀,关的关,他的妻妾和成年的女儿们,居然都被契丹国君,赏给了生女直做奴隶,其命运之悲惨,完全不需要去思考。
如果,李中易把耶律瓶交到韩匡嗣的手上,可想而知,她必定会被整治得生不如死!
耶律瓶的娇躯,微微颤动着,显然被吓得不轻,竹娘见这一切尽收眼底,心里莫名其妙的泛起一股子酸味。
以竹娘对李中易脾气的了解,他是个喜欢征服烈马的大男人,而且越烈越好。
远的且不去说,旁边小帐内的芍药,就曾经被李中易整得很惨!
如果借这事来证明,李中易的心胸狭隘,却也有失公允。
据折赛花私下里揣测,李中易很可能是幼年时期,饱受李家大妇曹氏的摧残,以至于,对女人有些小心眼。
李中易见震慑住了耶律瓶,随即趁热打铁,笑眯眯的说:“公主殿下,我对你没别的要求。就是和我说说,耶律休哥是不是吹嘘成的所谓契丹第一名将?”
“你想套我的话?”耶律瓶也不是吃素的,马上反应过来,紧绷着俏脸,怒瞪着一脸坏笑的李中易。
李中易轻声笑道:“就说说耶律休哥以前的一些趣事嘛,只当是闲聊!”
看似精明其实单纯的耶律瓶,却被李中易耍得团团乱转,竹娘很想笑,却又笑不出来。
女人的直觉告诉竹娘,李中易对前凸后翘,长得异常标致的耶律瓶,或多或少,藏有占有欲。
实际上,折赛花交代竹娘,要她看住李中易,最后,还留了句意味深长的话:若一切皆无可挽回,速派人去告知祖父他老人家。
如果是以前,竹娘倒不会多想。只是,随在李中易身边日久的竹娘,心思变得越来越缜密。
按照折赛花的吩咐,李中易如果碰了耶律瓶,竹娘居然要派人去通知远在西北府州的折家老祖宗,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她已经可以猜出个大概。
准备造反!这四个字,一直盘旋在竹娘的脑海之中,久久挥之不去。
折赛花命竹娘通知折从阮,其用意除了上述这四个字之外,实在无法解释,为何要舍近求远?
实际上,竹娘倒真的误会李中易了,他就算是**再上脑,也不可能在没有掌握整个大周的军政大权之前,肆意胡来。
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以李中易的身份和地位,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么?
上次,差点全歼了属珊军之后,北征军俘虏的契丹、女直、奚族以及汉族女子,至少过万,其中不乏比耶律瓶还要漂亮的女郎,李中易却一个都没留下。
和耶律休哥决战在即,李中易对此公却知之甚少,从耶律瓶嘴里撬出一些有用的东西,也就成了顺理成章的事情。
李中易见耶律瓶一直紧闭着小嘴,死活不肯开口,他暗暗忍住笑意,扬声吩咐一直守在帐外的李云潇:“潇松,去把韩参议请来。”
竹娘见李中易吩咐过后,居然迈步朝帐外走去,不由有些跟不上他的节奏,显得有些迟疑。
李中易经过竹娘身旁的时候,小声说:“看好他们,别伤了任何一个!”
至此,竹娘顿悟,李中易是想让她留在现场,坐看韩匡嗣和耶律瓶斗法,并记下有用的东西。
哼,男人啊,没一个好东西,竹娘幽怨的望着李中易渐渐远去的背影,方向竟是彩娇那边!
耶律瓶起初有些发懵,等她醒过神时,李中易早躺在彩娇的腿上,仔细的研究着附近参议司随时递来的军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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