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说:“左将明,这是想做甚?”
李中易皱紧眉头,本想当场烧了这幅疆域图,可是,刺锈的做工实在太过精美,他又有些犹豫。
“夫君,此物虽然犯禁,不过,锈工实在精美异常,烧了怪可惜的,不如就交给妾来贴身保管吧?”费媚娘不知道是出于什么考虑,居然也赞同把这疆域图留下来。
李中易苦笑一声,费媚娘毕竟做过很久的贵妃,她不可能不知道其中的要害。
万一,事机不密,仅仅是这幅疆域图,就足以将李家老小,全都送上断头台。
既然,费媚娘决定收下这幅疆域图,那么,她也就等于是向李中易表明了,她希望有一天,能够重见天日,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咳,媚娘,此物不能留下。”李中易叹息一声,解释说,“陛下,对咱们家中之事,几乎了如指掌,此物不管藏在哪里,终究是个祸患。”
费媚娘有些哀怨的将娇嫩的身子,依偎进李中易的怀中,喃喃道:“夫君,明明是您的一双亲骨肉,却要一辈子背着养子和养女的卑名,妾,妾实在是不甘心呐!”
李中易一阵默然。没有生养的时候,费媚娘曾经答应过他,她的孩子以养子女的名分,被李中易带回家中,入李家宗祠,名列族谱。
可是,一双孪生兄妹落地之后,费媚娘却变了卦!
偏偏,费媚娘一直无法出头露脸,藏娇于别室之中,让李中易深觉有愧于心。
唉,既然没管住下半身,所有后果就要概括承受啊。
男人嘛,总不能穿上裤子,就不认人了吧?那也太过下作了一些,不地道!
面对费媚娘那咄咄逼人的目光,李中易仔细的斟酌了一番,咬咬牙,把心一狠,说:“如果有机会的话,我绝对不会委屈了自己的亲骨肉。”
费媚娘在宫中待了那么多年,不可能听不出李中易的暗示,她不由一阵狂喜。
瞄见室内紧闭,费媚娘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俯身到了李中易的腿间,不一会就让他欢喜欲仙。
孪生兄妹满月的这一天,郭怀等人悄悄的跑来道贺,李中易就留了他们在花厅内喝酒。
几个人正有说有笑之时,郭怀忽然扭头看向左子光,笑眯眯的问他:“你那位党项公主,驯服了没有?”
左子光见包括李中易在内,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不由有些尴尬。
李中易有趣的看着左子光,据传言,左子光将那党项小公主,百里内的一枝花抱上床的时候,两个人居然大打出手,连床都给整塌了。
八卦之心,上至八十岁老头,下到垂髫小娃儿,人皆有之,李中易自然也不例外。
“咳,刚开始啊,每天都要打一架才能骑她。嘿嘿,后来呢,也许是她尝到了甜头,乖得很!”左子光笑得很得意。
郭怀不怀好意的咧嘴一笑,调侃说:“都说蛮女多情,嘿嘿,你小子艳福不浅呐!”
姚洪抿了一口酒,笑嘻嘻的说:“蛮女不爱洗澡,满身都是膻腥味,将明老弟,没熏着你吧?”
李中易身为上位者,自然不好跟着大家一起取笑左子光,他把头一低,装作品酒的样子,肚子早就笑疼了。
左子光平日里,眉精目企,可是,涉及到男女之事,却仿佛榆木疙瘩似的,一直没开窍!
这女人呐,很多都是没有脑子的傻瓜蛋,只要花言巧语哄好了,脑水楞是不够!
可是,你若是惹毛了某个女人,她很可能要记恨你一辈子,再无转寰的余地。
左子光的家宅之事,李中易只当笑闻,左耳进,右耳出,寻个乐子罢了。
就在酒酣耳热之际,城门的值星官忽然派人来报,朝廷的天使来。
李中易放下酒杯,吩咐道:“开中门,摆设香案,随我一起接诏。”
郭怀将手中的酒杯,轻轻的搁在案几之上,咧嘴笑道:“早日平灭了党项够贼,咱们都跟着大帅回开封,吃香喝辣。”
李中易有些诧异的望着郭怀,出于臣不密则失身的考量,他回到灵州之后,从未提及可能升任枢密副使之事。
却不料,郭怀竟然也看出了,此战过后,他们都要回开封了?
左子光见李中易的目光扫过来,他故意装作没看见的样子,把脑袋一低,盯着案几上的酒菜,眼神“发直”。
李中易心如明镜,一定是左子光猜出柴荣的意图,私下里通知了郭怀和姚洪。(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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