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
“汝之钱财,本就是本观察的,这个不必多言。”李中易懒得搭理磕头如捣蒜的杨正高,直截了当的说,“而且,你的所谓灵州舆图,本观察一点都稀罕。灵州的党项各部,大多入我瓮中,有这些活舆图在手,本观察还需要犯愁么?”
杨正高吓得脸色苍白,赶忙哭喊道:“观察,小人还有一物,那就是整个灵州通敌诸人的名单。”
李中易为刀殂,杨正高为鱼肉,这杨某人怎么可能逃得出李中易的手掌心呢?
终于等来了最想要的东西,李中易点点头,说:“本官平生最恨被人要挟,你且将通敌名单一一写来,如果一人不漏,本官倒是可以考虑法外施仁,饶你家某一子不死。”
面对李中易赤果果的威胁,杨正高明知必死,为了杨家血脉能够继续繁衍下去,他也只得眼含热泪。将和他一起通敌卖国的同伙们,全都交代得一清二楚。
“潇松,按照名单抓人的事。就交给你了。”李中易阴狠的说,“胆敢武力拒捕者,全族杀光,一个孽种都不许留下!”
李云潇兴奋的脸都红了,他搓着手,异常狠辣的说:“公子,我倒希望有人反抗到底呢?”
杨正高发现。李中易递给李云潇的名单,并不是他所招供的那一份,不由吓得连打了好几个寒战。
他偷偷抹了把汗。暗暗庆幸不已,如果不是他见机得早,只怕全家就死绝了,哪里还会后代替他上香扫墓!
随着李中易一声令下。整个灵州城四门紧闭。缇骑四出,将几十个暗通党项,出卖大汉族利益的乱臣贼子家族,一网打尽。
“小女久慕观察之神威,非常愿意自荐枕席,为婢即可。”杨正高转动着眼珠子,不仅想给独子找条活路,更想留下女儿一命。
李中易冷冷的看了一眼杨正高。他心里明白,由于后院一直被心腹牙兵被保护得水泄不通。所以,费媚娘藏身于后衙的消息一直没有传出去。
杨正高一定是以为,李中易的身边并无女子伺候,所以,才会提出这种厚颜无耻的建议吧?
“汝子汝女,只配为贱奴!”李中易虽然好色,好的却是极品之色。
李中易后院所藏之美娇娘,品种之齐全,颜色之精美,除了大周至尊柴荣之外,不作第二人之想。
别的且不说,仅仅高丽的绝色三胞胎姊妹,就连柴荣的皇宫大内之中,都没有类似的美妙组合。
柴荣的身边,也仅有五代四大绝色之一的小符贵妃罢了,李中易却已经是周嘉敏名正言顺的良人,藏在州衙内的费媚娘,更已经怀上了李中易的孩子。
杨正高表面上被李中易驳斥得哑口无言,心里却暗暗松了口气,通敌乃是灭三族的大罪(五代没有灭九族),独子和女儿只要能够活下来,哪怕是为奴为婢,至少延续了杨家的血脉不绝。
李中易毕竟是现代人的灵魂,对于卖国的汉奸本人,他本着除恶务尽的态度,这一点无可厚非。
只是,要把这么多汉奸的整个家族都杀光,他确实没有这么想过。
按照李中易的权限,灵州的汉奸们,凡是有官诰的,在本州定案之后,都必须械送开封,由大理寺、刑部和御史台三司会审定谳。
当然了,规定只是规定罢了,李中易手头掌握的自由裁决权,大得惊人。他只需要给这些人,扣上武力拒捕、蓄意脱逃或是图谋造反的帽子,就可以将他们全部杀光,而没有半分责任。
搜捕工作持续进行了一天两夜,最终,李云潇兴奋的跑回来禀报说:“公子,名单上的汉奸,一个都没跑掉,全部就擒。”
李中易在河池县城里头,紧闭四门,抓捕赵匡义和慕容延钊的时候,李云潇一直就在身边旁观。
如果,李云潇没有从中学到一些有用的东西,那也就太笨了啊!
见了李中易鼓励的神色,李云潇笑嘻嘻的说:“抄出来的金银、铜钱和绢帛、粮食、粗盐,简直堆积如山。”
李中易笑着说:“在这极西北的边陲之地,金银和财宝的用处并不大,主要是粮食、粗盐和田地。”
李云潇咧嘴笑道:“据小人私下里琢磨,抄来的金银铜钱,咱们应该自己留着发饷钱。至于,田地嘛,咱们留着也无用,干脆按照人口分配给灵州的汉人老百姓,然后让他们每家出一丁从军。”
李中易睁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李云潇,问他:“你读过旧唐书?”
“没有呀。我倒是听您偶然提及过,大唐兵锋之盛,全在精锐的府兵制度。等安贼禄山崛起之时,大唐的府兵制度,早就崩塌殆尽。”李云潇察觉到李中易的神色有些不对劲,心里不由一虚,开始忐忑不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