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丈的距离,需要消耗多少体力?”
杨烈拱着手说:“倭军的是厚盾,比咱们用来测试的高丽盾,还要厚一半以上,据学生的推测,至少要多消耗掉一半的体力。”
“嗯,让他们冲过来吧,咱们的战士们,也确实必须接受一场血与火的考验。”李中易望着面露不忍的杨烈,淡淡的说,“只会训练,不经历实战检验的军队,永远都不可能成为一支打不垮。拖不烂的钢军。”
“白行啊,慈不掌兵的道理,你不会不懂吧?”李中易在此战之前。其实完全可以趁倭军偷袭高丽光军的机会,趁势掩杀。
可是,李中易却没有这么做。因为,李中易心里很清楚:这个时代,以业余农兵为主的倭军,和拥有常备铁骑数十万的契丹精锐部队比起来,还远远不够看。
只靠智慧偷袭的军队。不可能常胜不衰,必须要经过阵地战的,铁与血的残酷考验。破虏军才有可能在实战中锻炼出一支战无不胜,所向披靡的钢铁之军。
“板载……”倭军的大部队终于和巍然不动的破虏军前锋,碰撞到了一起。
倭军的前排武士们,果断扔下了沉重的盾牌。挥舞着锋利的太刀。劈向近在咫尺的破虏军士兵。
破虏军士兵们前排的长枪兵们,则在军官的竹哨声指挥下,整齐的刺出了第一枪。
“八嘎。”一个倭军武士躲闪不及,被他对面的破虏军长枪,疾如闪电一般的致命一枪,顿时扎了个透心凉,手里的太刀无力的跌到了地面,血红的肚肠摔得满地都是。
“混蛋!”武艺相当不错的倭军高级武士横山四郎。身手敏捷的躲过了一支长枪的刺杀,顺势一刀砍在了一名破虏军士兵的手臂上。
那名破虏军士兵。持枪的左臂,当即被砍成两截,刹那间,断臂上血如泉涌,倒在了血泊之中。
那倭军的高级武士,顺势一脚将受了重伤的破虏军士兵,踢到了一边。后边跟上来的倭军,纷纷挥刀斩下,立时将这名破虏军士兵,砍成了肉泥。
可是,让横山四郎意想不到的是,他刚刚打开的突破口,立时又出现一名破虏军士兵的身影。
在军官的号令声中,破虏军士兵死战不退,机械而又整齐的刺出复仇之枪。
寒光四溢的枪尖,以迅雷不及眼耳之势,猛然扎入许多倭军武士的胸腹之间的要害部位,旋出的时候,带起一片血肉横飞。
“啊……”横山四郎的身边,眨眼间,就倒下了两百多名久经训练的倭国武士,即使杀人如麻的他,也不由开始胆寒。
横山四郎借助于别的武士的掩护,很快发现了一个侧身对着他的目标,他毫不犹豫的跨前几步,果断出刀。
眼看着那名破虏军士兵促不及防之下,就要命丧横山四郎的刀下,突然,从破虏军阵中,飞出一支弩箭,裹挟着夺命的风雷,“噗”的一声,扎入横山四郎的眼窝。
“八嘎!”横山四郎最后的意识,定格在了一张超级年轻的长枪手的脸上,他的整个人如遭雷击一般,颤抖着轰然倒在了血泊之中。
惨烈的肉搏战,已经进入白热化的状态,双方士兵在短兵相接之际,伤亡大得惊人。
这时,倭军的精锐武士们惊恐的发现,他们所面对的破虏军士兵,简直杀不光。
倭军的武士们每砍倒一名破虏军的士兵,都会惊骇的发觉,在破虏军士兵倒下的位置,总会适时出现另一个手持长枪的年轻身影,生生不息,绵绵不绝。
藤原师辅惊讶的发觉,他手下曾经战无不胜的武士们,仿佛踢到了铁板之上一般,尽管武士们的攻势如潮,却始终难越雷池半步。
天皇陛下的武士们,悍不畏死亡命进攻,如同惊涛骇浪一般,拥有吞噬天地的力量。
可是,破虏军的大阵,就象是巍峨的富士山一样,任由恶浪拍击,始终屹立不动,
这究竟是一支什么样的军队呢?藤原师辅的心头,隐隐笼罩上,一丝不祥的预兆,难道说纵横驰骋整个高丽国无敌手的天皇陛下的英勇武士,今天要败了?
小早川金秋也看出了皇国武士的凶猛进攻,竟然屡屡受挫,他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珠子,恶狠狠的说:“藤原君,就让我带领决死武士,去砍下狗汉人的首级,劈开一条血路吧?”
藤原师辅有些诧异的看了眼,一向被他视作蠢货的小早川金秋,藤原师辅也确实没有料到,面前这个村上天皇的私生哥哥,竟有此等血勇。
“小早川殿下,在下祝你马到成功。”藤原师辅第一次对小早川金秋,用上了在下的谦称,以表达他对日出之国的勇士的敬意。
“天皇陛下的决死武士们,都跟我来呀,板载!”小早川金秋霍的拔出腰间的太刀——“鬼之丸”,笔直的指向破虏军那雄浑的大阵,纵马狂奔了出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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