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里,毒气周行,弄出了更大的病。他当即就走,找了个老衙役带路,去大同城里的老字号药铺抓药。
这一去一回,连带煎药,总共不过三刻钟,热腾腾的汤药就端到了黄知府案头。
黄知府早就坐立不安了,只有趴在床上才好些。他勉强起身喝了这么一碗汤药,刚趴下去没多久,就隐约觉得小腹发暖。他翻了个身,竟然困扰他多日的痛楚明显减轻了。黄知府一边惊疑徐小乐的医术,一边跳下床,高声喊道:“来人,更衣!”
黄知府换了衣裳出来,徐小乐还没走,显然是有所预料,更显得神奇。他此刻再不敢摆上官亲下的架子,彻底降服在徐小乐的医术之下。
徐小乐朝黄知府笑了:“府君,感觉如何?”
黄知府走路带蹦,惊喜道:“真是药到病除!神医,果然是神医!”
徐小乐比病人更高兴,道:“这还没好透呢。这个方子吃上三天,这病就能好彻底了。不过府君每次出恭的时候有撕裂般痛感,那是肠子有伤,我给你在药里加了些泻药,所以这几日会有些溏便,一来减轻痛楚,二来也让肛肠的伤处愈合。”
黄知府听得呵呵直笑:“你说什么都是对的!徐君,你可是我的贵人哟!以后咱们一城为官,真要靠你多多照顾了。”
徐小乐难得谦逊了一下,道:“彼此彼此。”
黄知府越来越觉得舒服,恨不得跳起来了,也不介意徐小乐没有尊卑。一府黄堂在自己的辖地,宛如小国国君,权力极大,等闲官员见了都要行跪拜礼的,唯独徐小乐真的把人家当病人看。
徐小乐留下了方子,交代了煎药的下人各种禁忌,有对黄知府道:“府君,这病不能久站久坐。即便痊愈了,还是要小心仔细,否则再次复发就没这么好治了。”
黄知府连连点头:“是是,我一定常站起来走动。”
徐小乐又道:“还有一件事,说起来麻烦,但是以府君之尊,料来也不是特别麻烦。”
黄知府以为徐小乐有事求他,便道:“徐君尽管说来,管他麻烦不麻烦,肯定是要做的。”
徐小乐道:“以后府君最好不要用草纸清洁,难免是要伤到肛肠的。”
黄知府一愣:“那该如何?”
“水洗。”徐小乐刚才坐在外面就在考虑这个问题,道:“命人烧开水,然后放至温凉,用柔软棉布轻轻擦洗。如此才不会伤到肛肠里的嫩肉。”
黄知府见原来徐小乐不是有求于自己,颇为感动,道:“多谢徐君为我想得如此周到。如此大恩,真不知该如何回报!”
徐小乐咧嘴笑道:“照理说,府君给了诊金药费就算两清了。”
黄知府满脸尴尬。
徐小乐继续道:“不过这回我就不收了,盖因为家嫂在府君治下开了家客栈,还需要府君多多照顾。”
黄知府豪气顿生:“义不容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