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这还差不多……”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白司颜伸手掏了掏耳朵,哪怕白倚竹和东方鹤酒弹琴弹得再好听,对她来说都跟催眠曲没什么两样,“那接下来比试的又是什么?”
侧过身,抬眸看向走廊那头迎面走来的小厮,百里月修微微一笑,回答道。
“下棋。”
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果然看到几个小厮托着棋盘和棋盒匆匆走了过来。
“呵呵,”皮笑肉不笑地勾了勾嘴角,白司颜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那还不如弹琴呢。”
很快,小厮就将棋盘摆好在石桌上,东方鹤酒率先坐了下来,白倚竹跟着要落座,却是被城主大人伸手拦了一把。
“让小夜来。”
话音落下,气氛顿时显得有些尴尬。
然而白倚竹从容不迫的面容上却没有露出丝毫的不自在,轻轻地一拂衣摆,硬生生地来了个“霸王坐”,甚至还特别地理直气壮!
“想要跟他下,先赢了在下再说。”
见到白倚竹挡在了自己的前头,东倾夜立刻抓住机会脱身,头一次看某人特别的顺眼,想也没想便飞快地点头附和。
“对对,想跟我下棋,就先赢了他!要是连他都赢不了,那就别在我面前卖弄风骚了!”
不得已之下,东方鹤酒只好勉为其难地收回了手,不悦地瞪了眼白倚竹
见状,白司颜忍不住挠了挠鼻子,先是看了东方鹤酒一眼,转而又打量了白倚竹一眼,最后拿手肘捅了捅百里月修,狐疑道。
“黑小竹是不是脑子进水了?我怎么看……都不觉得他这是在讨好东方鹤酒啊!亏得城主大人对小夜子一见倾心,才能耐得住性子,要不然就凭黑小竹这作死的行径,绝对是分分钟被绑起来扔出城主府的节奏好吗?!”
听她这么说,花宫岚不由摇摇头,解释道。
“白倚竹这是在‘欲擒故纵’,变相地接近东方城主。”
“哎,”叹了口气,白司颜还是无法理解,“你们城里人真会玩儿!我就不明白了,靠着这个……这个什么琴啊棋啊的,对了,等下该不会还有书啊画啊之类的吧?就凭着这些玩意儿,真的能取悦人?真的能惺惺相惜,引为知己?”
微挑眉梢,瞅着白司颜一脸不可理喻的神色,百里月修眼角的笑意不由更深了三分,随即意味深长地反问了一句。
“这其中的道理不是很简单么,你就有那么想不通吗?”
“我不管!反正我就是不能理解!”
“说的也是,其实我也不能理解,你为什么那么喜欢吃鸡腿,而且怎么吃都不会腻……”
“干嘛!”白司颜闻言顿时瞟了他一眼,“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喜好啊!我又没有杀人放火那么变态的嗜好!怎么着,吃个鸡腿还不行啊?又不会吃穷你!”
“行行行,当然行!别说鸡腿,哪怕是熊掌,你爱吃多少,我也照样给你弄来……”
“这种废话就不需要多说了,走吧!”
“走?去哪儿?”
“当然是去打麻将啊!难道你要在这儿看他们完一整盘棋吗?那得多无聊啊!”
一听到“打麻将”三个字,赌博小王子北辰元烈立刻就狗眼一亮,飞身挤了过来,只是碍于花宫岚和百里月修这两座大山挡着,怎么使劲儿也挤不到白司颜面前,只好踮起脚尖伸长手臂死命地挥舞了几下。
“阿言!算我一个!打麻将算我一个!”
“你来晚了,”白司颜毫不心慈手软地拒绝了他,“人已经满了,你自己再找人开一桌吧!”
说着,白司颜就携独孤凤凛走到了一旁的石桌边坐了下来,紧跟着花宫岚和百里月修两人也齐步走了过去,谁都没有慢半步,剩下北辰元烈伤心欲绝地捂住了受伤的小心脏,左右环视了一圈,在伸手按个儿数了一遍之后,顿时破涕为笑!
“西冥兰诺、司马重偃、东倾夜……太好了!刚好凑一桌!”
话音未落,司马重偃就冷冷地侧过了脑袋。
“我对打麻将没有兴趣。”
“啊?那怎么办?!”北辰元烈一愣,立刻兴致勃勃地凑了上去,好声好气地劝说,“来吧来吧,麻将很简单的,一学就会,凭你的脑子肯定是没问题的啦!你要是不来,那岂不是三缺一了?”
“我也不想打麻将,”撇了撇嘴角,西冥兰诺转过头,笑嘻嘻地拉住东倾夜的袖子,建议道,“要不……我们玩斗地主吧?!之前在路上都没怎么玩过瘾呢!”
“好,就玩斗地主。”
“好吧!斗地主就斗地主,三个人刚刚好……”北辰元烈非常识时务,闻言立刻退而求次,点头答应了下来,末了还不忘朝司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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