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听到司马重偃这么一质疑,白司颜这么一澄清,东倾夜简直高兴得快要跳起来了,像是突然间卸下了一个巨大的重担,被人从深邃的谷底一把拉了上去,重新见到了光明,重新见到了天日!
那种大起大落的心情,要是没有亲身经历过,一般人是很难体会到的。
所以在惊喜之下,东倾夜甚至没有心思去计较自己又被白倚竹阴险狡诈地诓了一道,而是宛如在灾难之中侥幸生还了一般,激动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太好了!这么说来……那封休书就没我什么事儿了?!”
担心这又是一个陷阱,东倾夜已经有些惊弓之鸟了,免不得小心翼翼地向白司颜求证了一句。
“是不是?!”
白司颜表示对他的智商很无语,不过也能理解……任谁在经历了昨晚上这些风风雨雨之后,脑子都不可能保持得太清醒,神智出现暂时性的混乱也是人之常情。
“当然没你什么事,不过你要是非把什么事儿都往自己身上揽,那我也没办法。”
“咳……别的事儿可以揽,这种事情……”得到了白司颜的亲口承认,东倾夜心头的一块大石头才总算落了地,转头看了眼司马重偃,见他的脸色一下子黑成了锅底,心底下忍不住又幸灾乐祸了起来,“就算了吧……”
司马重偃没有理会东倾夜看好戏的目光,只是回头冷飕飕地瞟了白司颜一眼,幽幽道。
“你真的写了那种东西?”
不等白司颜回话,东倾夜就立刻接了一句。
“当然是真的,我都亲眼看到了,一笔一划,绝对是阿言的笔迹,假不了的……所以,你就等着被休吧!当然你要是觉得面子上过不去,可以提前休了阿言,反正你俩是没可能了,那个所谓的婚约……早晚都要作废!”
听不得东倾夜在边上聒噪,司马重偃立刻杀过去一记眼刀。
“你给我闭嘴!”
“哼……我又没说错,为什么要闭嘴?虽然说我没来得及看完整封休书,没瞧见自己的名字,但是你和你二哥的名字,可是跃然纸上,到了现在都还历历在目呢!”
司马重偃仍然不动声色,只冷冷地剔眉看着他,重复道。
“我说了,叫你闭嘴。”
“怎么?想打架啊?!来啊,怕你不成?!”
东倾夜早就窝了一肚子火气,虽说刚才是虚惊一场,但是接二连三地被白倚竹他们戏弄和欺压,也不是说消气就能消气的,眼见着是个青菜萝卜都爬到了自己头上,当然不能忍好吗!
司马重偃拧了拧眉头,却是没有接他的茬,只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
“我现在没心情跟你吵架。”
嘴上虽然是这么说的,可是袖子底下的拳头却是越捏越紧,感觉到屋子里的火药味儿又浓了起来,白司颜赶紧瞪了东倾夜一眼,示意他别挑事儿。
“你少说两句行不行?一进门就叽叽喳喳地说个没完,嗡得我脑袋都大了!”
被白司颜这么一斥,东倾夜瞬间就垮下了俊脸,委屈得不行。
“你就知道吼我,昨天晚上我差点被白倚竹弄残了,好不容易脱了困,第一时间就赶着去找你……结果到头来,你连句好话都没有,说到底……你根本就不在乎我……”
一听这话,白司颜的脑门顿时更疼了。
“好好的,你又闹什么脾气?”
东倾夜抬起下巴可傲娇地一哼:“哪里好了,一点都不好!”
“是一点都不好,”司马重偃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下情绪,但是微颤的声音还是出卖了他的冷静,“你是没事儿了,那我怎么办?!”
一句话,虽然接的是东倾夜的话茬,可两道直勾勾的视线,却是落在了白司颜的脸上。
“哼,你活该!”
东倾夜抱胸立在一边,看不得司马重偃和白司颜两个人搂搂抱抱的,又觉得冲上去挤开他们两个有失风度,便只好使劲儿地拿眼睛剔着白司颜搭司马重偃腰际的爪子。
白司颜被他看得不自在,不得不默默地收回了手,末了还不望回他一个警示的眼神。
东倾夜自然是天不怕地不怕,谁的威逼利诱都不会看在眼里,但是……他也知道,挑衅娘子大人是不对的,所以在叛逆了一回之后,就收了性子,没有再造次。
司马重偃紧拧着没有,完全没有心思搭理东倾夜,在知道“休书”的存在之后,一颗心就完全砸在了里面。
费劲千辛万苦才得到了白司颜的承认,结果还没来得及高兴,就来了封休书?这日子还让不让人过了?到底是谁这么缺德?!
“所以……这个休书到底是什么东西?不能收回来吗?”
白司颜摇了摇头,露出了遗憾的表情。
“不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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