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了。
隐隐约约,绕过大船的残骸,穿过焚天的火焰,捕捉到了那艘渐行渐远的小船,纵使心有不甘,却是遥不可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一点点地消失在视野之中。
有气无力地伏在飘荡的甲板上,秦恭狐一脸黯然,伤心伤肝伤肺……
“我的夫人……逃走了……”
看着岛主大人一脸“心塞塞,伐开心!”的表情,弄月庄主跟着伏在木板上随着海水一荡一荡的,一边还不忘抬手拍了拍秦恭狐的肩膀,十分同情地安慰他。
“别伤心,我有很多夫人,可以分给你几个……”
闻言,秦恭狐不由鼻子一酸,缓缓靠了过去,伏在弄月庄主的肩头嘤嘤啜泣。
“还是你对我最好了,弄月……”
“你我之间,何须言谢。”
“我没有说。”
“什么?”
“我没有说‘谢’字。”
“诶?……没有吗?你确定?!”
“……好像……有,又好像……没有……”
……
夕阳西下,海面生花……好基友,一起傻,一起瞎!
那厢,小船飘荡在茫茫的大海上,见追兵悉数赶回去救援,没有再继续追上来,司马青柠也就懒得划桨,跟着靠坐在了船舷上,由着海风吹着小帆茫无目的地四下飘荡。
毕竟他们离开蘅阳岛的距离太远了,单靠徒手划桨游回去显然不可取,索性就不再白费力气。
当然,这并不代表他们是要破罐子破摔听天由命坐吃等死,且不说白司颜连游都能横穿海峡两岸从内陆游到蘅阳岛,秦恭狐这点小心机根本就唬不住她,而且在来之前,她就已经跟秦狼姬和雀在私下里做了约定,让他们暗中跟着秦恭狐的大船再派一艘船出来。
如果距离拉开得足够远,再加上选取一个较为迂回的角度,不是那么明显地从同一个港头直接尾随,那么就算秦恭狐再怎么谨慎警戒,也不可能会发现到另一艘船的踪迹。
只是这样一来,秦狼姬要找到他们就不是那么容易了,多少要费上一些功夫,所以他们急也急不来,干脆什么都不做,随手在船头用特质的材料点了一抹红色的烟,以便秦狼姬确定他们的位置。
坐在船上漂了一会儿,在脱离狼窝之后,众人的神经跟着就放松了下来,人也开始变得八卦了起来。
“对了……”满怀疑惑,白司颜忽然想起了什么,忍不住转头问了东倾夜一句,“你跟青柠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就打起来了?你一个男人……跟一个姑娘斤斤计较,不是我说你,你这样……”
不说这个还好,一提这个,东倾夜立刻有跳了起来,像是被踩到了尾巴似的,整个人都炸了毛一样。
“是她先骂我的!”
一句话,掷地有声,振振有词,并且包裹着无从压制的怨怒!
白司颜被他的怨气惊了一下,不由垂眸回忆了一番,却是摸不到什么大概,便又问他。
“她骂你什么了?”
“哼……”忿忿不平地瞪了司马青柠一眼,东倾夜脸色酷寒,咬牙切齿,“她骂我别的就算了,我也不会跟她计较,可是她竟然骂我是娘娘腔?!完全不能忍好吗?!我哪里像娘娘腔了?!”
听到东倾夜一声一声拔高的音调,白司颜表示深深地感受到了他那种悲愤的心情,正要开口劝他,却听司马青柠用更加愤愤然的口吻冷笑了一声,道。
“你本来就是娘娘腔?!哪里像?呵呵……从头到脚都很像好吗!”
“阿言你看,她还说!”
东倾夜气急败坏,忍不住又要动手,但碍于白司颜在跟前,不好直接在船上打架,要不然这整艘船恐怕就要翻了。
“就说就说就说……我就说了,你能拿我怎么样?我又没说错,我说的都是实话,不行你问阿言啊!”
司马青柠也是不肯嘴软,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委屈似的,脸色并不比东倾夜好看多少。
“停停停——”
白司颜被他们吵得头大,忍不住抬手制住了他们的话头,尔后开口转向司马青柠,问道。
“话说……阿夜是不是得罪你什么了?”
“哼!你问他!”
“还是你说吧,你在生气什么?”
“他……在船上的时候,他居然让我去色诱男人!”
“然后呢……你去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