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一半人,有的已经先一步离开,有的三三两两离去。
在这些人散开不久,又一批人被投入狩猎场。
这批人跟寒豆豆他们一样,都是被迫参加猎龙血会的不情愿者,他们的身份一般是中高等龙血生物的奴隶,这样的他们被统称为血奴。
但不管是谁,只要进入狩猎场,地位就变得一样,想要活下去只有拼命,血奴如果能活到狩猎会结束,就能得到进入两大龙门的机会,这对他们来说也是改变身份地位的一条捷径,能抓住就不想放过。
这批血奴中就有贾千金。
贾千金一被投入狩猎场就单溜了。那些傻傻的想要找同伴合作的几乎都被杀了。
血奴和第一批被放进来的未成年们不一样,那些未成年就算有坏心眼的,但大多数都还是孩子,他们如果没有特殊情况不会一来就对同伴下杀手,所以还有合作的可能。
可是血奴,几乎都是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人,他们平日饱受欺压,很多人心理早就到了一个爆发点。如果他们能联合早就联合,不能联合的,进来就只有两个目的:发泄、求生。
贾千金进入这个世界时间不长,他这具身体以前据说是个特别狐假虎威的人,仗着一个小管事的宠爱,对其他血奴相当不客气,还尽占弱小血奴的便宜。可以说认识他的血奴都极为讨厌他。
某一天,这个让人讨厌的血奴消失了,过了一段时间他再出现,竟然变得懂草药了,也因此更加受到管事的欢心,甚至还赢得了他们的主人龙方星波的注意。
但血奴们并没有因此喜欢贾千金,反而因为他比别人多了技能,又讨得主人的欢心而更排斥他。
贾千金以前还想用自己的医术和丹药技能让自己在奴隶中的人缘变好一点,但尝试几次无果后,他也不愿继续拿自己的热脸贴别人的冷屁股,主要他也没时间了,大概他不止碍了奴隶们的眼,也得罪了龙方的姬妾,这不,他还没怎么发挥呢,就被扔进了狩猎场当血奴。
因为不是第一次被扔入秘境试练,贾千金极为有经验的,一进入狩猎场后就隐匿了踪迹,让想要找他算账的血奴们全都找了个空。
也许能成为伙伴的人彼此都有点吸引力,就像磁石一样,会在不自知的情况下,慢慢地靠到一起。
寒豆豆和贾千金就是分别被抛入狩猎场,可是他们却逐渐走向了同一个方向。
两人目的相同都是想找到自己的小伙伴,一路上他们留下了只有小伙伴们才懂的印记。
贾千金一路走,一路顺手编织了一个草筐采集草药。
这个狩猎场虽然危险,但相对应的各种资源也很不错。贾千金觉得不能白来一趟,年份少的他没动,年份高的,他又认得的,就没怎么客气,有的还是连土壤一起挖出来放到筐子里。
就这样,贾千金走没多久,就在一条溪流边一块巨大的岩石上看到了代表寒豆豆的幽灵豆简笔画。
简笔画中幽灵的团子手指向了西南方。豆子的身体中还写了落画时间:一,09:45。
贾千金一眼就看明白了。一,表示进来第一天,后面的数字则是时间。
贾千金差点喜极而泣,忙在简笔画下面又加上一条身体中有线条的小蛇,蛇尾同样指向西南方,蛇身中同样没忘记加上时间。
这个时间都是预估,根据太阳、经验来判断,不算特别准,但大差不差。
贾千金看寒豆豆留言的时间,加上误差,与他相差也不会超过一个小时,立刻加快脚步,草药什么都顾不上采了,只想着他速度快一点,说不定能很快赶上寒豆豆。
寒豆豆边走边留下印记,很快他就感到了疲累。
这对他也是难得的经验,以前他也是小娃娃,可走这么一点山路怎么会觉得累。
如今他不但觉得累,还被山林中无处不见的虫蛇蚂蚁给烦得头大,就连他的衣裤都被锋利的草叶和荆棘刮出了很多裂痕。
可以说寒豆豆长这么大就没有受过这样的罪,但他也没像普通孩子一样因为这些遭罪而放声大哭或者放弃,只能躲在什么地方等待别人来找他。
相反,寒豆豆对这样的境况充满了异样的挑战心。如果说他前面是在炼体,那么这次的经历就是在让他炼心。
“嗷——!”
山林中最常见的狼叫声从远处响起。
寒豆豆蹲下身,扯起一把贾千金曾特意教他们辨识的野草,把野草挤出汁水涂抹在自己裸露的肌肤上。
这种草药的汁水不但能防蚊防虫,还被大多数野兽厌恶,唯一不好的是,这种药汁对肌肤有腐蚀性,涂抹后会让肌肤出现溃烂情况。
但对比毒虫毒蚊和野兽带来的危害,小小的皮肤溃烂也是能接受的了。
寒豆豆咧了咧嘴,有点疼。他想蠢蠢了,有蠢蠢在,才不会让他受这样罪。他深信就算蠢蠢也没了修为,但他还是会尽他可能地对他好。
对,寒豆豆对他的蠢蠢爹就是这么有自信。
这是只有被深深爱着、宠着的孩子才会生出的自信,他们就没有一点点深爱他们的父母会害他们的念头。
好想快点找到蠢蠢。豆豆把手上的汁水用水冲洗干净,揉了揉受到刺激味道而溢出泪水的眼睛,他想他应该找个高点的地方生烟提醒蠢蠢,然后再在附近留言,让蠢蠢去某个地方找他。
就在豆豆转头寻找哪里更高视野更好时,他听到了前方传来的若有似无的动静。
寒豆豆立刻从困倦状态变得警惕万分。
他等了一会儿,听那动静往他这边走来,立刻抱着一株树飞快爬了上去。
草丛拨动的声音响起,一名看起来大约二十出头的青年歪歪倒倒地越走越近,当他走到寒豆豆所在的树下时,似乎再也走不动了,顺着树身坐在了地上。
寒豆豆偷偷拨开树叶向下看,看到青年微微敞开的衣襟,和衣襟内的斑斑伤痕。
青年忽然抬头,和寒豆豆的眼睛对上。
面貌普通的青年露出温和的笑容,对寒豆豆打招呼:“嗨,小家伙,树上的风景好吗?”
寒豆豆竟然真的抬头向四周看了看,然后摇头对青年道:“不好,这株树不高,周围的树木把我的视线都挡住了。”
青年莞尔,吃力地抬起手,似乎想要招呼寒豆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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