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顺水人情给的就更不手软了。
这原本群星璀璨不见月华,整个夜色已被染成了金色的下界,又现了冰轮之月,它直接降下一道光柱,将整个京城笼罩,让已经饱受惊吓的九爷等人更是差点吓掉了下巴。
这到底是要干嘛啊?
这么多的好处,居然都让那么多不相干的百姓也都跟着受用了?
心疼归心疼,不过他们也在京城之内,想到这里又不得不释然。谁让贾赦这个当天师的自打济世堂之后,就在他们心中变成了满心为国为民的形象?
而开阳哥几个在看到这边的月华之后,也讨论了起来,多半是吐槽之词。
“这真是翻脸比翻书都快!也不怕脸疼,刚刚还不怀好意呢,这就直接变成抱大腿了?”
“先别说这个了,也不知道那东华陛下是要怎么现身,这真真是让我好奇的干着急啊……”
“这么多人盯着,难道是那位陛下已经跟神霄沟通过了?这要不要那么偏心……”
“咱陛下也不像不知道啊,不然怎么会在那边也有分神?”
这讨论了一圈儿之后,又都恨不得多使出一点力气来,也好让自家陛下长点脸面,这卖好也不能落后于人不是?
这金色的天空持续了一日一夜。
待金色消退,太阳复现之时,老十奇怪道:“这……就没了?”
“一日一夜,我居然没有半点想要吃喝拉撒睡,简直觉得自己要变成神仙了!”九爷也说出了一堆粗俗之语。
他一对兄弟们倒是没人觉得他这话有什么不对,因为他们也没挪动半步!
张玉连缓缓睁开眼睛,那玉佩也终于不再发光。
贾敬和贾政以及贾珍此时也是从那入定之境中醒来,贾敬面上无甚表情,贾珍徐徐吐出一口浊气来,倒是贾政一脸的欣喜,算是表情最丰富的一个。
他这一下就引来了九爷几人的注意力,只也不敢多问,这哥几个对视几眼后,老十就轻咳了一声道:“这天师是不是也醒来了?”
贾珍精神一震,这老九等人觉得如此大的手笔是贾赦干的,他这个当侄子的其实也是一个想法,倒不是他惯会往贾赦的脸上贴金,实在是他没见过贾赦办不成的事儿。
这是自家赦叔又得了什么赏?
他也顾不上这些客人了,急不可耐地就去了贾赦的院子,清风和明月却是见了他慌忙上前道:“珍大爷……”
他们哥俩竟差点忘记了主子,实在是……
贾珍急问道:“老爷可出来过?”
俩人连忙摇头。
“那可有人来过院子?”
这哥俩更是摇头。
贾珍这才放心不少,对两人道:“那我先进去。”
待他要推门而入,却见门内出现一人,惊地他接连退了几步,倒是尴尬地脸都有点红了。
“二爷,您来了,对了,我赦叔他是不是入定了?”这贾珍连忙找了一个借口,半句不问他这赦叔是怎么还没出来……
司徒曌又或者说神霄帝君缓缓摇首:“他在睡,要睡许久,你们不得打扰。”
要睡许久?
这……这或许就是换了一种方法闭关?这贾珍能和司徒睿称兄道弟,在他面前却总又几分拘束,这今日倒是更怕了他几分,他原以为是自己撞破了人家好事的尴尬,倒是连忙道:“我知晓了,这就去禀告父亲和叔父。”
神霄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继而重入门内,那门内尚有一人,不是四爷又是谁?
不过四爷倒是驻足床畔,半分不理会外界。
贾珍这边去跟父亲以及贾政回禀消息,也传入了老九等人的耳中,哪怕贾敬闻言这面上也多了几分尴尬。
这司徒曌什么时候来的?
这贾赦本睡了,他又怎么进去的?
不过大家当然会有志一同地不提这事,只打哈哈。
等各回各家,这贾敬和贾政并贾珍也到了贾母面前,跟贾母告知这一情况。
这贾母笑道:“要睡许久?这好端端地居然要睡那么长时间,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天的事。行了,政儿你心里警惕些。珍儿,我倒是听听老大他提过,这府里有阵法?你看看是不是要开,也好不让人打扰了他。”
贾政和贾珍忙点头。
贾母的目光就落到了贾敬的身上,跟他商量:“敬儿你觉得还有什么要准备的?这义忠亲王既然也没说个清楚,这老大倒也没亲口跟我交代,真是不让人省心。”
贾敬低声道:“我们静观其变吧。”
这也是无话。
贾母见他也确实不知,也就不再试探。
孰料,贾赦这一睡,真真许久。
久到三月后,贾政娶妻,他未醒。
又七月,贾敏诞下一女黛玉,他亦是不知。
转眼待一年之期到了,这天一到,贾母就惶恐不安地请来了所有能跟她商量之人,大家齐聚一堂,商量着这事儿。
“这孽子真真让我糟心,这昏睡了足足一年之久都没半点消息,这可急坏了我!”贾母揉着心口道。
贾敏连忙劝说:“母亲您莫要担忧,这兄长想来无碍,您再如何担忧,不是反让人觉得兄长不孝?想来那天的星光和月华都来的突然,兄长应该也不知吧?”
她说着就看向了贾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