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罗信起身将饭菜钱付了,然后出门找到了张居正的车轿,让张居正的下人进来将张居正扶到了轿子里,看着车轿离去,罗信才上了自己的车轿,向着自己的府上回去。
次日。
罗信正在自己的值房内批阅文案,便见到书吏进来禀报,说是张居正来了。
罗信还真是有些意外,张居正这么明目张胆地来自己这里,真的不怕徐阶多想吗?或者是说,这原本就是徐阶让他来的?
放下手中的文案,便出来相见,将张居正引到自己的值房,倒上茶,向着张居正打量,神态和衣着都看不出昨日大醉的模样。
一直等到罗信也落座之后,张居正才拱手道:“多谢不器昨日开解。”
罗信摇了摇头道:“能够看到泰岳兄恢复如初,一大喜事。以茶代酒,当浮一大白。”
张居正端起茶杯,和罗信喝了一口,然后放下茶杯道:
“看表面没事,脑袋还嗡嗡的呢。”
“哈哈哈……”罗信不由大笑了起来。随后道:“看来泰岳兄做出选择了。”
张居正不由苦笑道:“我有选择的权力吗?”
罗师神色一怔,随后也了然。张居正确实没有选择的权力。徐阶都把徐璃许配给张四维了。张居正想选择爱情,也选择不了,只能够选择事业。
“不说这些的了,我这次来,是想要和你商议一件事情。”
“你说。”
“我想将税收改革,以后不再收粮食,只收银钱。”
罗信脸上没有丝毫的惊讶,在历史上张居正就这样改革过。以往朝廷收税,都是收粮。而且要农户将粮食自己送到各地衙门,然后衙门再送到各州府,各州府再分流。期间便产生了许多损耗,而且送粮的人也得吃粮吧?
所以,损耗很大。
大堂之内。
大门紧闭,阳光透过大门合拢中间的一条缝隙进来,在地面上留下了一条纤细笔直的光线,如同刀锋。
而此时,张居正的话,也如同刀锋一般。
“不器,你也知道大明的税负很复杂,每州每县不仅有田赋,还有徭役,各种纳贡和杂差。官府麻烦,百姓也麻烦,消耗巨大。但是如果我们统统将其折成银两缴纳,不必由百姓自己送,由官府统一收取和押解,将之前的数种纷杂的编案变为一条编案,这是惠及朝廷和百姓的事儿。”
“是啊!”罗信点头道:“有土地的要缴纳田税,有特产的地方要纳贡,每个特产地纳贡的东西也不同,男丁服徭役等等。而且这期间还存在层层盘剥,让百姓苦不堪言,一旦出现微小的天灾,都会使百姓流离失所。”
张居正的眼睛便是一亮道:“你支持我?”
“为百姓减轻负担,利于朝廷增加收入,如此利国利民,为什么不支持?”罗信含笑道:“但是,这些税负中,最大的一块就是田税。你是想要还是按照以往的人头增税,或是随田收税?”
“随田收税!”张居正干脆地说道。
罗信淡淡地一笑道:“你恩师同意吗?”
“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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