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生分。”
罗信便也笑了,他当初进入礼部担任侍郎的时候,严纳就是礼部尚书,他的上级。如今进入内阁,那也是老领导。便立刻改口道:
“严大人,我这不是怕你升官了,不认识我了吗?”
“不认识谁也不会不认识你。”严纳伸出手指虚点了罗信道:“你这是要去哪儿?”
“没啥事儿,正想着是去礼部,还是翰林院。”
“既然无事,便去我哪儿坐坐。”
罗信心中一动,他一直想要找机会和严纳谈谈,却没有找到机会,闻言不由心中一喜,连忙道:
“早就想去拜访大人!”
“你啊!你糊弄老夫吧。”
“真不是糊弄,只是因为大人刚刚进入内阁,不好去拜访。”
“有什么不好的?我是你的老上司,来来看看老上司,谁还敢说闲话不成?”
“老上司霸气!”罗信竖起了大拇指。
严纳哭笑不得,两个人说说笑笑来到了严纳的值房,先是回顾过去,又展望未来,谈天说地,乌七八糟。
两个人云山雾罩地,但是都避讳如今的朝堂,只不过两个人心中都有数,这是一种亲近的方式,虽然两个人都没有谈朝堂,但是也都心下会意,以后有机会,两个人会联手。
时间差不多了,罗信便站起来施礼道:“以后还要老上司照拂。”
严纳站起来含笑道:“以后我们时间长着呢。”
罗信中午没有回府,自己在外面对付了一口,下午便回到了礼部,闲了一下午,晚上回去之后,前后脚地张洵他们也来了。
“不器,估计徐阶和张居正如今正郁闷着呢。”
张洵等人听到了那些谣传,立刻便知道这是罗信的计谋。如此让隆庆帝的心中有一种张居正是罗信先锋的印象,这无疑便太高了罗信的地位,而且还离间了徐阶和张居正的关系。
当然,这未必离间得了,徐阶老谋深算的,未必会上当。
但是,这根刺是种下了,眼前不会发芽,谁知道什么时候就发芽了?
罗信摆摆手道:“这没什么,不过是张居正抢先一步,和我分了利益罢了。我担心的不是这个。”
“那你担心什么?”
“我担心陛下啊!”
“陛下?”张洵四个人一愣,那海正最沉不住气道:“难道陛下的身体真的?”
“陛下的身体没事儿,虽然陛下的身体有些弱,但还不至于有病。”
“那……陛下为什么不上朝?”
“唉,这就是我担心的啊!”罗信叹息了一声道:“就害怕陛下他不愿意上朝啊!”
“不愿意上朝?难道陛下也要修道?”
“修个……”
罗信将那个屁字忍了下去。别人不了解隆庆帝,他还不了解吗?
史书上记载得很清楚,这隆庆帝一当上皇帝,也许是当皇子的时候,过可怜的日子过够了,被压迫得太凄惨了,如今翻身农奴把歌唱,便是在热孝期间,也每天御女,玩得不亦乐乎。就他那个身子骨,能玩那么久吗?
根本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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