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吧?”
罗信精神一振,匆匆向着宫门外走去。来到宫门外,鲁大庆和万大全一直在宫门外等着,见到罗信走出来,便急忙迎上来。
“老爷!”
而这个时候,罗信的马车也赶了过来。罗信登上马车,鲁大庆骑着马,靠近着车窗,压低着声音道:
“老爷,裕王殿下已经上表,请求发落,随后大门紧闭。还有,陛下已经派钦差前往北方边关,急招马芳回京。”
罗信心中一沉,裕王那边关系应该不大,裕王只是做出一个姿态,如今嘉靖帝只剩下这一个儿子,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但是……
嘉靖帝将马芳调回来是什么意思?
罗信和马芳是朋友,这没有错。但是却不是至交,马芳更不是戚继光和俞大猷那般,可以成为罗信的追随者。马芳和罗信更是相互欣赏,这让未来的京城充满了变数。
“回府!”
裕王府。
大门紧闭,门口也没有了侍卫,不过大门内却有着侍卫严密把手。整个裕王府内所有的宫女和太监,都不敢大声说话,连走路都小心翼翼,放轻了脚步,府内飘荡着紧张的气氛。
裕王府的寝室,同样是大门紧闭。裕王在地上来回踱步。李妃将孩子哄睡,交给了嬷嬷,此时也在寝宫,站在了一旁,望着裕王,也是一脸的不安。
只是两天的功夫,裕王便瘦了很多,脸色也有着一层不正常的白,来回在地上走动,眼中却没有焦距,一副失神儿的模样。李妃不由在心中叹气,她嫁给裕王已经很久了,非常了解裕王,可是越了解,心中却没有安全感。
裕王突然顿住了脚步,有些无力地坐在了椅子上,双目总算是有了焦距,只是有了焦距的双眸中,显露出来的是无尽的焦躁和恐惧,低声呢喃道:
“也不知道高师有没有出来?罗师被传进宫,有没有出来?张师出的这个主意,让孤大门紧闭,这不是断了和外面的联系吗?弄得孤如今像是个聋子一般,什么都不知道,真是令人心焦。”
李妃在心中叹息了一声,柔声道:“父皇如今喜怒无常,又正在气头上。张师让我们不做不说,紧闭大门,虽然被动,但是却也不会给人攻讦的把柄。”
裕王闭上了眼睛,脸上现出悲戚之色,声音低沉道:“即便是百姓的儿子,恐怕也没有孤给父皇当儿子,如此的艰难。近三十年了,孤每天都是过得如履薄冰,战战兢兢。这王府根本就是一座天牢,将孤关押在这里。”
说到这里,他不由双目垂泪道:“即便是如此,也不能够消减父皇对孤的猜忌,这次的事情如果过不去,孤也许就会被父皇给废了。”
李妃见到裕王说得凄惨,也不由悲从心来,落下了眼泪,上前握住裕王的手,哽咽道:
“殿下,您不要胡乱猜想,如今父皇只有你一个儿子了,而且您又为父皇生了皇孙,父皇不可能不让自己的儿子继承大统,而让别人的儿子登上皇位。那不是断自己的根吗?父皇英明神武,断无可能做出此等愧对列祖列宗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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